小西现在是长长长长一条。 “你要是有毒就好了，”她贴在冰凉的缸上，说话时让这本该仿佛没有隔阂的地方染上一片白雾，“但是有毒好像也解决不了什么，河豚有毒，人还是把它抓来吃了。人好像没有不敢吃的，不吃估计是因为不好吃。” “小西，”她睁大了眼睛，深黑的眼眸中好像没能映进任何事物，“你要是也离开我的话，我也会把你吃掉的。” 刚说完狠话因果又被它这一身漂亮的鳞片给软下了心来，刚想把它从缸里拿出来逗弄，卧室门就忽然吱呀一开，因果下意识转过头去，忠难也穿了个通体黑，除了围巾上有些灰色的英文字母，他几乎要被黑给吞没了。她蹲在地上，他又俯瞰她，莫名被这身形给挤压了下去，因果不甘心地站起来，他的视线倒是微微偏上了些，但根本不能撼动他的俯视。 因果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怕他这什么话也不说就陡然走来的样子，往后碎了一小步，她紧张地闭眼，但随之而来的是冰凉的手按在她的额头。 “烧退了也别穿这么少。” “你去哪儿了？”因果的问话带着点质问性。 忠难只得从大衣口袋里拿出黑色的手机，“我去拿修好的手机。” “我不会故意离开你了，”他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俯身道，“所以放我自由吧？小因。” “我是说你别再这么神经紧张了。” 这种被他死死握在手心里的感觉太坏了，坏的不是他有权利随时捏碎她，而是他有权利不捏碎她。 “但是我也无路可走了啊，因果，你就救救我吧，”他快要钻进因果只剩骨和皮的身体里，“我都听你的话把他们一个一个地弄死了你要是说话不算话的话，也得吞千针。” 因果叫嚣着要跑，谁料想他手伸上来直掐她脖子，她混乱地用指甲像猫挠人一样抓着他掐脖子的手背，他的声音飘飘地坠下来飞进她耳中：“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伤心。” 他冰凉的手像蛇一般撩起她睡裙，钻进她湿透的内裤里，摸了一手黏腻的液体，因果听他的嗤笑声，反抗得更为强烈了。 忠难松了开她被掐红了的颈，她差点整个身体都软倒下去，他一揽又把她重新拥了回来。 正当她以为他又要就这么直接操进来，他却把她放在地上，一团毛茸茸的呆愣愣的因果坐在地上出神，黑色的风吹过去，她甚至想抓住他的衣角，但却只抓住了幻影。 但他很快就回头了，因果看见他黑银的泪滴耳坠，转过来时像起了一片浓雾。 好吧，那就等到那个时候再死。 他蹲下了身，与之平视，因果这才回过神来，她看见他手里拿着的粉色跳蛋，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但被他抓着小腿又拖了回来。 因果想，能不能现在就和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