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背着包走出门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个高大到不会是其他人的身影。 渐入冬日,太阳早早没了影,昏昏暗暗之中,最亮的是人的手机屏幕。 “你们老师不拖堂的吗?” 好傲慢的家伙。 他甚至都没质问一句就带着那涌起的火朝着门槛那儿跨过去,却被因果轻轻地一拉,就停在了那儿。 忠难望着寥寥无几的班内,一场大火被淅淅沥沥的雨给浇灭了。 那相似的身形最后一个走出,春雀子总要在某一时刻被迫与那双眼睛对视,忠难一瞬看清了她脸上的泪痕与眼周边的红,就让她低着头溜掉了。 因果主动抓紧了他的手,这让忠难无法踏出任何方位的一步。 看来看她心情特别不好。 忠难把校服脱在另一张椅子上,白衬衫穿在里面,他把手指钻进了颈上的黑色项圈里。因为在天台做爱的时候又没忍住咬了一口因果的后颈,被她一生气就扯下了项圈系在了他脖子上扣紧,因果说会咬人的狗才戴这个,忠难寻思因果都是吃人的了,但没反驳出来,又被她咬上了嘴唇。 像刺猬一样竖起防线,忠难蹙起了眉,“我没想做。” 都到家了还穿什么校服,他根本不等,一下就掰开她的手去拉开拉链,因果挣扎得厉害,脚踢着他的腿说着“不要”,他强硬地拉开了校服,拽下一侧肩膀,在见到那一个脚印像烙印似的印在米白色毛衣里的瞬间,因果也不再挣扎了。 忠难拎着那毛衣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一整个垃圾桶都装满了米白。他从沙发上拽过一条毯子走回餐桌前给双手抱着自己的半赤裸的因果裹了起来。 “我告诉你你会怎么做?”因果看他像是春风吹又生的火苗,“周怡是你推的、那个吃到刀片的也是你放的。”她完全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 因果拨着指甲,酒窝从无到有,露出那一颗小虎牙,忠难是怕她笑的,但她却笑着说下一句:“下手太轻了。” 他听着她的咒骂听硬了。 因果停下了要脱的动作,半露着肩与锁骨,看向那缺了一角的蛋糕,说:“还好。” “挺好吃的,”他勾起笑来,手指虽然指着蛋糕,但刻意盯着因果的脸,让她的目光全然落在他那蓄意沾着抹茶粉与奶油的唇上,“你自己要买的,可得吃完。” 是他先勾引她的。 因果,这难道也隶属于你的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