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着口哨，与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合奏。 【看到给我回电话】 他拨了微信电话过去，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应该挂断的最后一秒她才接起。他一个“喂”还没出声，对面就盖过了他的所有话语压下来：“你不想念了是吧？” “对不起。”他下意识说出的只有这三个字。 他想说，妈你要不骂我一下算了，妈你能不能别不说话，妈你还回来吗，妈，别扔下我一个人，我不也姓忠了吗？ “你不去补习班了就跟我说一声，”陈敏的语调变得异常柔和，“钱再多还是该省省。” “那你——” 他听着手机那端母亲哄孩子的温声细语，突然有一股沉重的悲凉感塌了下来。 很突然的挂断，又把他所有埋藏在心里已然露头的话都敲了下去。 身后有人推开他上楼，他回过了神，定睛看那人是楼上那户人家，那个他无论怎么向他求救都只会觉得扰民的男人。他嘴里烟味酒味很重，嘴里絮絮叨叨的，看起来喝太多了走路都不稳。 他踏着大步子走过男人身边，他好像暗骂了一句方言，不是本地方言，他没听懂，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男人听到身边的人说完这句话，酒精脑袋还没清醒过来，突然脚下就被绊了一跤，这个楼梯每一阶的高度都比一般楼梯要大，特别容易踩空。 “声音好大，”他走到另一层楼梯踏步而上，“有点扰民。” 今天好冷啊。 他把长袖校服脱了下来扔在椅子上，走到卧室门口，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钥匙来，他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我很可怕吗？”他关上了门。 忠难走到床边，目光瞥向放在小桌子上的面包，她啃过一点，水倒是喝完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因果连支撑起身体都很困难的身子，又站了起来，“我给你做晚饭去。” “你现在是一点自由也不给我了吗？”她说出来的话都很费劲。 一下关门，他听到卧室里漫画书砸到各种地方的声音，甚至还碎了什么东西，他想了想房间里有什么易碎品，她应该到不了那个位置，于是安心地去厨房做了一碗粥。 端着粥打开房门，就见里面被砸得一片狼藉的样子，因果双手撑在床上坐着，一双冥顽不灵的眼睛像黑猫一样注视着忠难平和地端着粥绕过一个个被砸在地上的书本。 忠难把粥放小桌子上，用白色瓷勺子舀了一勺，下面用手接着刚递到因果嘴边她就一把打飞那把盛着滚烫热粥的勺子，热粥溅上他的脸，倏地就红了一片。她盯着他烫伤部位看，他也对这烫伤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起身去拿餐巾纸抹了一把。 他边说着“得好好吃饭”边给她的双手捆在大腿上，因果点着头，但他舀了一勺来她也不张嘴，忠难叹了口气，她刚抬眼想看看他的表情，忽地就被另一只手掐着脸强行喂进了一口滚烫的粥，她被烫伤了舌头，他又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吐出来，用眼睛逼迫她吃下去，所以连着食道也烫伤了。 “那你吃吗？”他没放开，反而是逼问她。 进食之后气色有变好一些，忠难摸上她的额头，不怎么烫了。 他穿着一身米白色的毛衣，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样子，却是笑起来那样狡猾。 “为什么？” “偷偷玩过了？”他突然按上阴蒂，她抑制不住地喘出声来，闭着眼睛点头。 他把手指挤进塞着跳蛋的穴里，因果吓得这才上了劲，睁开眼睛说“不行”，他又问不行什么，她说疼。 因果喘着气抱怨着：“那更疼。” “我妈不会回来了，这里除了我们不会有别人了。” “白阿姨可怎么办才好？”他把避孕套从口袋里拿出来套上，不由分说地抱着她白裙之下的大腿把阴茎插进了她桃核般的小穴里。 他咬着她的耳朵，将他的计划填进她的耳中—— 好像什么都置之事外的因果，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