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锁着他，等他回应。 张南姝莫名心头一热。 张南姝不喜欢在摇晃的车厢里看书，就和孙牧下棋。 三玉县的雪，深及脚踝，站台外的视野里银装素裹。 这是张知的私宅。 进了院子，孙牧拿了礼物给张南姝：“生日快乐，南姝。” “是的。” 打开，里面是一条钻石手链。 今年我想单独和你过，特意叫乳娘她们保密，包括你二哥。大家都没提，你也就自然不记得了。” 张南姝心里是欢喜的。 将近三百里，跑这么远来过个生日，显得隆重得有点过分了。不过，他有心就算好事。 “我还有生日礼送给你。”孙牧说。 “以前答应过你，等你过生日的时候，替你堆个雪人。”孙牧说。 怪不得她隐约记得，特意说了要去找含墨哥哥堆雪人什么的。 想来，儿时的张三小姐，娇纵任性，凡事都要顺着她的心。 “以前，是多久之前？你居然现在才来兑现承诺？”张南姝倒打一耙。 张南姝：“你堆吧，我等着看。” 良苦用心。 她爹妈都去世了。这个世上，再也没人把她放在心尖上，将她视为唯一。 不管他是真心假意，至少这一刻，张南姝感受到了独一无二的重视。他记得她的生日，他甚至记得年幼时候的承诺。 第560章 “我们白头到老” 他回房片刻才出来。 不够精致，但憨态可掬。 他做事很专注、麻利，不逗张南姝，颇为严肃。 他的手冻得通红。 他把暖炉放在旁边，捧住了她的手：“你给我捂一捂。” “那你捧着暖炉。”他又把暖炉拎起来。 见她没反对，他低头，拿面颊蹭着她的。 张南姝想要说点什么，微微偏头时，他在她唇上啄了下，他的唇也凉。 “……手艺还不错。”张南姝真心夸奖了一句。 张南姝假笑两声：“你做到了。” 他便觉得，张南姝实在可爱至极。她和张知的性格其实挺像的，就是有些方面十分耿直，不拐弯。 孙牧拥抱着她的手臂，略微用力。 “南姝，你要长命百岁。”他道。 ——给长辈祝寿，才说“长命百岁”，哪有丈夫祝自己妻子长命百岁的？ 说他聪明，有时候气死人。 可能是她这个动作，又撩到了他，孙牧扳过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唇。 “不管世道如何，你都要活到最后。”孙牧一边吻着她，一边低声说，“南姝，你一定会很长寿的，我保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