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一个问题？”她道。 “你是喜欢我吗？”尹卿容问他。 尹卿容眼神锁定他，一错不错看着他，观察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亦或者说，有种被人戳破心思的恐惧感。 “你觉得呢？”尹卿容反问他，“你猜猜，我为何这样问？” “猜错了。”尹卿容道。 尹卿容：“你可以羞辱我几句。说我放荡，不知廉耻。为什么不这样做？真喜欢我？” “不曾，只是实话实说。”尹卿容道，“你是有什么怪癖吗？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和我定亲。我反正还没有和你弟弟定下来。双胞胎中你是兄长，你可以先定。” 他静静看着尹卿容：“真心话吗？” 他便哈哈笑起来：“你真是不简单。怎么，张知满足不了你的胃口，你还想把我们兄弟一网打尽？” “你装傻一点也不像。”徐三道，“你和张知的事，当旁人不知道吗？尹小姐，你真是很贪心。这点像你祖父。” 又问他，“是紧张，所以牵三扯四？” “如果你想羞辱我，就用事实。这种捏造的、八竿子打不着的，戳不到我的心肺呀。”尹卿容道。 “很多人。我父母、我妹妹。”尹卿容说。 徐三被她的真真假假完全迷晕。 尹卿容却是从小在大家族长大，心比石头都硬，为了目的一往直前，从不贪恋路上一朵盛开的小花。 她的困境是生存。 她听说各种秘密的时候，寒毛倒竖。 ——徐四有个丫鬟，比他大四岁，妄图靠爬上少爷的床改命。后来她怀孕了。 张知告诉尹卿容说，孩子落地后，是活生生死在母亲眼前，令那丫鬟心胆俱裂，竟是活活口吐鲜血而亡。 可她不怕。 她和徐三见面后，老规矩从角门溜出去，去见了张知。 “是徐家的人。徐三已经探听到了一点秘密，他今天试探我了。”尹卿容道。 张知黄昏时候才来。 提到心上的人，张知拨动茶盏的浮叶，将氤氲水雾散去，才问她：“放在心上的人，就你父母和妹妹？” 张知：“徐三没说错，你真成了老油条。年纪轻轻的姑娘，这样油滑会显得老而丑。” 张知搂过她，让她坐在怀里：“今天嘴甜。你妹妹的事，我会处理。送她出去留学如何？” “我会安排。过完年就送她启程。”张知说。 “你怎么感谢我？”他问。 张知：“……你学点好！” “你该不会，吃醋吧？”尹卿容笑。 在最情浓的时候，她问他：“张知，我配喜欢你吗？” “我觉得我配。”她喘息不稳，“张知，让我喜欢你吧。哪怕有一日我死了，黄泉路上都会热闹些。” 他恨恨捏了捏她面颊：“年纪轻轻的，说些吉利话。” 而后张知去洗澡了，她趴在那里，轻轻嗅了嗅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