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边有很厉害的厨子。”盛远山道，“我也尝尝吧。” 她不仅仅菜做得好，糕点也精美，这段日子笼络了夫人和景佳彤的胃口。 女佣微明去叫了。 盛远山神色则微黯。 “……胎儿保住了。”颜心告诉她。 颜心：“……” 二少奶奶嫁陆家，原本也不是为了陆承这个人。既然不能离婚，也不图他这个人，现在肚子里又怀了崽，他不如早点死掉，多省心呀。” 盛远山安静听着，点点头：“佳彤这个想法，别具一格，倒是最好的结果。” “不能杀他，陆承最好是自己去死。”景佳彤道，“这事哪怕进入棺材里，都不能释怀。我要是二少奶奶，此生都有一根刺在心头。” 颜心笑：“佳彤有这份心气，阿爸不用在担心你吃亏了。” 颜心想了想：“我也会。” 颜心认真想了想，觉得没有更好的解法，便道：“我和你想法一样。” 死亡是海浪，可以把沙滩上任何的痕迹都抹平。 颜心见他们仨说得像模像样，完全不在乎陆承这个人和他的亲人心情，有点残忍。 “的确。”景佳彤泄气。 景佳彤换了个话题，聊起了她最近的约会。 “他不提看书，还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他陪我去听戏了。”景佳彤说，“我能不能挑他做丈夫，带他出国留学呢？” 景佳彤小姐完全没开爱情那扇门。 “你要是有意的话，我叫夫人去打听打听他的家世，到时候说开。”颜心道，“也许你夏天就可以出发了。” 留在督军府，她也不安心，总怕她阿爸突然改变主意，要她回西府去。 就像祝从苒，她嫁给陆承是为了她的娘家，阿妍和姆妈如果想要她去联姻，还是会给她找王钦那样的男人。 “颜姐姐，麻烦你了。”景佳彤道。 他们仨吃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饭。 盛远山的嘴巴很挑剔，也忍不住赞叹程嫂厨艺精湛。 “……佳彤快人快语。”他对颜心道，“你可羡慕她能出国念书？你之前也想的。” 她羡慕也无用，她没时间。 “……他认字是舅舅教的？”颜心问。 “很累吗？” 那时候他就发现，他对惩罚别人很有天赋。 “两次的惩罚，还不能同样。不是别的先生不敢打他，而是普通打骂对他无用。”盛远山说。 这真要计较的话，到底他们俩谁比较累？ 颜心：你们盛氏才是狠人。 “阿云姐。”有人喊她。 “阿松。”颜心听到自己这样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