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信任你？”夫人反问她。 她很想说，因为你偏心了，你更喜欢颜心了。 盛柔贞的眼泪更凶：“没有，都是我的错。” 你回国后却这样不安，因为我身边多了个义女。这么一个小小的变故，她的存在没有分夺你的地位，你却开始自乱阵脚。 错得越多，我骂你、罚你，你更是不安；我不骂你，你当我傻子。柔贞，你对得起我吗？” 夫人的眼泪，禁不住流淌了满脸。 这不是忏悔，这是回怼了她。 她自以为她能掌控生活，却在盛柔贞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失败。 盛柔贞把夫人引以为傲的能力，击得稀烂。 可能是她太疼盛柔贞了，养成了盛柔贞只需要讨好她就能得到一切的性格。 夫人知道自己很失败。 “柔贞。”夫人擦了眼泪，推开她，“你出嫁之前闭门思过，从此不准出你的小楼。” “不是软禁，这是禁足。你要是不同意，踏出督军府就不要再回来。”夫人转过身，“黛竹，带柔贞小姐回去。” 盛柔贞大哭大闹起来：“姆妈，您为什么这样偏心？您不该养我的，当初您不该养我。” 她错了。 她真的不该养盛柔贞。 “柔贞小姐还在哭。”心腹管事妈妈回来，告诉夫人。 “您别伤心了。” 她对心腹说，“黛竹，也许柔贞从来没有爱过我。” “以心换心不是这样的。就像你和我，几十年的情分，你知道我的难处。柔贞她却不知道。”夫人说。 可现在反过来想想，也许是盛柔贞从未付出过她的真心。 “……只有自己不爱，才会总怀疑旁人的感情。柔贞对我，毫无信心。直到今天我才反应过来，她并不爱我。”夫人道。 夫人点点头。 张南姝则没回督军府，住到了松香院。 “……所以，如果你不提前安排，陆菁会被母猴抓伤，那个武生会掉下戏台摔伤？”张南姝问。 又说，“我叫白霜派个人，混到戏班里。他们都上妆，打戏的时候不少人，混在其中很容易。” 颜心很想说，前世天福荣戏班一直和盛柔贞关系匪浅，颜心还在盛柔贞府上听过天福荣戏班唱堂会。 “我乱猜的。除了戏班，其他宾客中不好安插细作。毕竟是陆夫人的春宴，邀请的都是有名有姓的人。”颜心道。 张南姝：“那个道士当你是傻子。” 张南姝没听过这种说法，忙问：“怎么筛选？” 你这样的人若有钱，会心甘情愿交给道士。这样得到的信徒，往往更容易操控。”颜心道。 颜心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