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家的医术，不会传给女孩子。”颜心说。 而眼界有时候又窄，看不清自家的事。宋悠悠对她的父亲和她叔叔的关系，应该是没看清楚全貌。 她婶婶阴阳怪气她，她就和她婶婶吵了一架。 宋悠悠呆在那里。 她姆妈话里话外是他们挡了路，又说他们抢走了药铺。 大家的说法不一致，但当初她姆妈的确是和冯家谈好了价格，要把她卖五百两银子。 要是叔叔婶婶不挡道，卖掉了宋悠悠，药铺还在手里，照样还债；姆妈雇佣两个伙计，照样有进项。 她找到颜心，很慎重跟她道歉：“我第一次见到您，说话很不中听。” 宋悠悠定定看着她，情绪格外复杂。 到了三月，宜城会有很多的宴会，都是借了赏花的名义。 朱瑾阁又给她送了十六套春衫，其中十二套是旗袍，另有两套洋装、两套骑马服。 颜心需得专门腾出东次间装衣服。 白霜去了，很快把张南姝接了过来。 每个季度，颜心的衣服总是排在第一位，这是景元钊安排的。做好了她的，才轮得到其他人。 她挑了四套。 “我忙。”颜心说。 旧药铺里的学徒，张逢春推荐了两个人，颜心正在教他们，将来他们会辅助张逢春去新的药铺。 制药最保密的步骤，颜心也教给了张逢春，从而减轻自己的压力。 除了这些，颜心今年的重心在大太太章氏身上。 忙忙碌碌，不得空闲。 “看账我可以教你。”颜心说。 颜心的记忆力、心算能力，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匹及的。她教张南姝，张南姝会被逼疯，怀疑自己是弱智。 张南姝：“你若不是长得这么美，让我看着就欢喜，我现在得撕烂你的嘴。记忆这一项，谁在你面前自信得起来？” 三月初，程三娘传了个消息给颜心。 颜心：“霄云道长是谁？” 颜心：“程姐姐，干嘛特意告诉我这件事？” “谁？” 盛柔贞认识章逸。章逸和他父亲的差事，还是盛柔贞帮忙找的。 “……我想，盛柔贞找这个道士，肯定是为了对付你。毕竟你是金柳先生的弟子。”程三娘说。 程三娘点点头。 “情报网需要花钱。你替我预测，减少了损失、增加了收入。我没有再三跟你道谢，你也不必同我客气。”程三娘笑道。 听说过他。 金柳先生去世之前，有次和颜心的祖父聊起算卦，祖父说当今天下有真本事的术士，除了金柳先生就是霄云道长。 颜心那时候七八岁，不是很懂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