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再次催摆饭。 张南姝最好奇，又不怕事，追着问督军：“佳彤嫁给谁呀？” 景佳彤太憨了，可爱又不做作，张南姝觉得她有趣。 “王钦。”督军说。 她一个人把气氛活跃了起来。 “那王钦和佳彤是姑舅表兄妹？”颜心也问。 张南姝快人快语：“我懂了，王夫人、贾琏和王熙凤的关系嘛。” 张南姝：“您不听戏不读书的吗？” 一顿饭，张南姝主要逗趣，颜心、盛柔贞和景元钊偶然接几句，吃得挺热闹。 盛柔贞先走的，她的司机开了汽车过来。 “不了，我们另有去处，订好了的。”颜心说。 孩子们一走，家里顿时很冷清。 “除了有战事，每次过节都是我们俩一起。突然分开，不太习惯。”督军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督军想了想，“我没注意她。” 孩子多，督军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不受宠的小女儿的喜怒哀乐。 夫人：“也是。” “怎么，阿钊惹了她老人家？” 夫人笑容一下子收敛：“阿钊婚事怎么了？” “老太太问，阿钊和珠珠儿什么时候订婚。”督军说。 “还有其他的话。老太太还说，珠珠儿到底改嫁，娘家又落魄。王家倒是有一女，就是王钦的妹妹……” “所以她没敢和你说，只敢告诉我。我这个婶婶，一辈子聪明都在点子上。”督军笑道。 她又问，“王家的姑娘，也想嫁督军府？” 夫人：“王家姑娘可以嫁仲凛。阿钊有珠珠儿了。” 但她的气，很快就消了。 女人，往往被套上了一个身份，就没了自己的面目。 不管是督军府还是西府，都不是她血脉。 督军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和夫人说着琐事。 家里的人情世故，督军从不操心的，夫人会安排得妥妥帖帖。 不知是老太太自己的想法，还是其他人撺掇的。 元宵节，有贵客在龙华寺点一千盏花灯，极其绚丽，附近百姓都去围观。 景元钊和张南姝都不知道。 “就是西府二夫人的娘家。”颜心笑道，“贺家有个姑娘，之前生病了，家人去龙华寺祈福。姑娘就病好了，特来还愿。” 上辈子，颜心也带着姜至霄去龙华寺赏灯了。 ——做了好事，也需要留名。 景元钊不以为意：“为什么不去？他们点了，我们就去看。” 景元钊寻个空地，停好了汽车，和颜心、张南姝往龙华寺去。 张南姝的副官们，则是另一辆车。 她对白霜说：“少帅保护我和南姝，你也去逛逛。副官长，少帅让你也去赏灯。” a href=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