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夫人说可以观礼，去年我就去看了。”张南姝说，“咱们俩一起去。” 张南姝不再说什么，只是拉了她去库房，看她爹爹送给她的年礼。 吃的、用的，色色齐全。 在这里住惯了，没什么不方便；在夫人身边，每天都能学到新的道理；景元钊虽然讨厌了点，倒和她哥哥差不多，相处得来。 “我也舍不得你。可你是北方的雁，只来这里过冬，终归不会久留。”颜心说。 “珠珠儿！” “他这么快就来了，真是个讨厌鬼。”张南姝嘟囔。 瞧见景元钊的时候，颜心微微愣了愣。 莫名多了一份温润与矜贵，少了些痞气。 张南姝后一步出来：“这么一打扮，也人模狗样的。” 张南姝的乳娘：“……”大过年的，这两位主儿还是口无遮掩。 颜心：“好看的。” 颜心：“……” 景元钊嘴上工夫不饶人，和张南姝你一言我一语拌嘴。两人都没什么好话，乳娘听得头疼，转身出去了。 她很爱这样的热闹，心里快活极了。 除夕，吃过了午饭，督军府就开始准备祭祀一事。 颜心不好拒绝，她跟着去了。 督军府几人赶到老宅时，西府众人都到齐了，除了在北城张家“做客”的二少爷景仲凛。 一把年纪的人了，她的情绪还总这样激动，西府的孩子们无可奈何。 二少爷离开后，西府的孩子们都在学习如何压制母亲不合时宜的脾气，只景斐妍成功了。 二夫人表情收敛。 要再去检查一遍。 张南姝坐不住，又只是客人，悄悄跟着景元钊走了。 剩下众人在督军婶母的堂屋坐着，闲聊几句，等待老祖母更衣梳妆。 “姆妈。”老太太出来，督军先开口。 颜心则是第一次见这位老太太。 “走吧，别耽误时间吃年夜饭了。”老太太说。 督军和老太太说了几句什么，老太太突然停下脚步，往人群里看了眼。 “就是她？”老太太指了颜心。 督军招呼颜心：“珠珠儿，你过来。” 老太太的态度，看不出喜怒，很平淡扫了她一眼，就转脸和督军说话：“义女和养女也没什么不同。她年纪大些？” 也大不了太多，一两岁的差距。 颜心暗暗吃了一惊，面上却没露出丝毫异样。 她们说祭祖时候捧菜的站位顺序。 那个养女…… 督军的脸沉了沉。 督军看向贺梦阑：“闭嘴，否则你回去闭门思过，正月都不许出来。” a href=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