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只能自己来。 她不往下走，可姜卉桐在拼命推搡她，让她坠落。 傅蓉转过身，趴在枕头上，不说话。 他又开始讲述他的难处。 “蓉蓉，就陪钟老板一次。帮我这次好不好？我一辈子疼你的。”姜卉桐吻着她的头发，“蓉蓉，那种老男人，不甚酒力，也就是一下子的事，很快就过去了。” 她哭出声。 他轻轻给她擦眼泪。 傅蓉耳朵被磨得起了茧子，只得道：“能不能……缓一缓？我小日子快到了。这前后我总不太舒服。如果钟老板真想和我喝酒，让他等几天。” 他又哭又笑。 也许人之初、性本恶。 她的心，在拉扯中又老了几岁。明明她也年轻的，面颊带着稚嫩的婴儿肥。 傅蓉抱着他的头，任由他哭哭啼啼、委委屈屈的，只是说：“卉桐，你也帮我一次，好吗？” 傅蓉眼睛有点浮肿，是刚刚哭过的，眼神越发透亮：“如果为我死呢？” 傅蓉笑了。 姜卉桐也破涕为笑：“蓉蓉，我们只有彼此。” “你有我。”姜卉桐道，“蓉蓉，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不后悔。我爱你蓉蓉，我满心满眼都是你。” “好。”他轻轻搂着她的腰，“你不生气了？” 姜卉桐高兴起来，想要吻她，傅蓉避开了。 “好，我去厨房看看。”姜卉桐下床穿了鞋，急急忙忙走了。 他明明是个体面的人，傅蓉却仿佛瞧见了他后背的花纹：他像只巨型的蚂蟥，趴伏在傅蓉身上吸血。 最开始央求她当掉几样首饰，再到她陪嫁的铺子，再到良田，然后是她的身体…… 这是他们俩的命运。 第277章 颜心才不会上当 她穿了件家常衣裳，手边拿了一本英文小说，这是张南姝送给她的。 黄昏时，晚霞从后窗照进来，染得西边的沙发一片绯红。树叶簌簌，灌进了稀薄的凉风，还有丹桂残留的浓香。 半夏去拿了。 雪绸素面长流苏的披肩。 半夏有点懵：“这件不妥？它在最上面。我再去换？” 半夏又问她：“小姐喝茶吗？” “白霜干嘛去了？我肩膀有点酸，她手劲重，还想求她给我捏捏。”半夏又说。 半夏不再说什么。 半夏：“又要用他？” 半夏去了。 “你会开汽车吗？”颜心问他。 “那算了。” 颜心：“等会儿可能要出门。白霜没回来，你跟着我。” 颜心想了一想，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开，你跟着车就行了。” 半夏也好奇，问颜心：“小姐等会儿去哪里？” 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