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清雅果然在园子里挂了不少的花神符。 她还在打算谨慎行事，没想到章清雅自己送上门，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章清雅正在预谋害死颜心，让她永远闭嘴。 她弄死了颜心，盛柔贞会感激她的，从而更加扶持她。 她吩咐白霜办两件事：“第一，回趟我娘家颜公馆，找账房先生杨镇；第二，弄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给我。这个匕首，最好是无名的，不要查到任何人头上。” 颜心娘家有个账房先生，他最擅长临摹旁人的字，学得几乎九成像。 上次杀姜云州，也是这个杨镇，伪造了一封姜云州写给桑枝的信，才把事情做得圆满。 半天工夫，白霜就把两件事都办妥了。 程嫂错愕：“哪个小少爷？” 程嫂等人都诧异看向她，怀疑她气疯了。 这段日子，颜心对姜至霄也是不闻不问，当没有他这个人。 “现在应该能吃牛乳羹了，他已经满半岁了。”颜心云淡风轻说。 “我知道，就是需要旁人说我别有用心。”颜心说。 她知道，章清雅在院子里挂满花神符，是第一步；她接下来要走的第二步，颜心还不知道，她自己估计也在找机会。 这样，章清雅就会照着颜心给她画好的路子，走到圈套里。 程嫂厨艺堪称一绝，前世姜至霄爱吃她做的各种吃食。 听说四少奶奶来了，烟兰和乳娘都吓一跳。 “至霄呢？”颜心问。 “还以为能看看他，给他送了些好吃的。”颜心说。 她如临大敌盯着颜心。 颜心想说：“你那么宝贝你儿子，我并不稀罕。他从来都不是我儿子。” “……小少爷还在喝奶，一向不吃东西的。”姨太太说。 乳娘急忙道谢：“少奶奶费心了。” 她没打算走，而是随意在院子里看了看，又问姨太太：“四少爷住哪一间屋子？” 颜心走进去，看了看房间。 姨太太又领了她瞧。 “这是什么书？”颜心在他书架的角落，发现了一本藏起来的书。 姨太太伸头看了一眼，满面尴尬。 颜心笑了笑：“我们家哥哥们也会藏这种书的，有时候我们还偷。” 薄薄一张纸，飘飘荡荡的，飘到了桌子底下，姨太太急忙去捡。 颜心盯着她。 颜心笑了笑：“你不认识字吧？” 颜心了然。 字不多，一页没有写满，颜心看完后脸色极其难看，却又极力忍着。 “是借账的。”颜心说。 颜心叫杨镇临摹章清雅的字，写给姜寺峤的一封信。 烟兰能爬上床，她自然比其他丫鬟更漂亮、更刻苦些。她认识的字不多，但能读懂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