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公馆，在门口遇到了周君望的弟弟周牧之。 他不和颜心说话，只是对他大哥说：“你敢请她？当心阿爸发脾气。” “出去了，好像是有点事。这会儿小姨睡了。”周牧之道。 又看向颜心，“对不住，大小姐。” 周君望看向她的目光，变得格外深长。 “快请。”周君望道。 他弟弟周牧之愣在原地：这是请医，还是做贼？ “……不对啊，我怎么成门神了？万一阿爸以为我放进去的，挨打的不是我吗？”周牧之突然反应过来。 又被他大哥算计。 在垂花门口，遇到了他阿爸。 周龙头蹙眉：“以后再说。” 周龙头看向他。 周龙头很想一棍子敲死他。 “阿爸，那个四姨太，她和曹大头搞一块儿去了。”周牧之又说。 周龙头阴恻恻看着儿子：“你再废话一句，老子毙了你。” “什么货？” 他们这些老油子，死活不肯讲的，但他的姘头未必清白。不如把那个四姨太抓起来，拷打一番。”周牧之说。 “您喊个人问问。别喊大哥，他不会告诉您的。”周牧之说。 他暂时被稳住。 周龙头临时转了脚步，去外院和副龙头说话，内院安静了。 周太太病得奄奄一息，早起还吐了一次血。 周太太虚弱，表情严肃，可话里却带着几分揶揄：“你真的会看病？其他大夫都说如何如何严重。” 一则，病人和家属害怕了，会按照医嘱好好休息、吃药，这样病能得到更快的治疗。 周太太一年到头请医吃药，从来没见过哪个大夫像颜心这样，一开口就是“小问题、无大碍”。 “我只是实话实说。”颜心道，“太太，您的病不严重。” 他和周太太的想法差不多：她这么轻拿轻放的，到底行不行？ 周太太吐血好几天了，其他郎中们瞧见都失颜变色，生怕周太太死在自己手里。 “需要我把我小姨的药方，都拿给你瞧瞧，你做个参照吗？”周君望又问。 颜心摇摇头：“不用。不是用胃泰、失笑散，就是四君子汤、六君子汤。都不对症。” 周太太那双微微发沉的眼睛，也陡然亮了亮。 她也是唯一一个，觉得问题不大的大夫。 第204章 我与你，淡如水 “……上焦有了溃烂，这才吐血的，都是浅层病痛，不入心脉。”颜心说。 她还跟周太太说，“您的病要养，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断根的。平日除了饮食清淡、规律，还需要少生气。” a href=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