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配我，怎样？”盛远山问。 “你、你不是说你……”夫人难得结巴了下，“你……” 夫人：“……” 夫人很是吃惊。 一直对结婚很拒绝的弟弟，突然有了想法，夫人心情是开心的；可他有想法的对象，已婚。 现在不少人离婚。 盛远山有很多毛病，可到底生得漂亮，又位高权重。 只是…… “我吃了一段时间的药，略有起色。”盛远山突然开口，打断了她思绪。 “也许，姜寺峤会愿意离婚。如果有了更好的选择，他会抛弃珠珠儿。他这种男人，见多了。”盛远山说。 盛远山：“这些新派的报纸，缺少教训。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包办婚姻’是何等荒唐又污蔑的词。” “您会反对吗？” “我不需要旁人帮忙，您不反对就行。我先跟您说一声。”盛远山道。 他随口问：“和远山聊什么？” 她弟弟的秘密，暂时还不能告诉督军。 督军：“其实我也怕。你真的要慢慢和两个义女相处，别太溺爱她们，免得她们相互嫉妒。” 盛远山的话，让夫人有点愁。 夫人又觉得不适合。 可她弟弟的性格，有点蔫坏。他既开了口，定然是有了想法，珠珠儿恐怕“在劫难逃”。 督军被她说得一愣，心里颤了颤。他这段日子没去西府，可他的小女儿找他说想要一辆汽车。 小女儿很开心，今天中午来找他，让他带着她去吃法国菜，督军就去了。 “汽车而已，夫人别恼。回头我给珠珠儿和柔贞一人买一辆，绝不厚此薄彼。”督军说。 “你说什么？”督军问。 督军：“……” 颜心、盛柔贞：？ 颜心在督军府小住。 ——夫人是最不喜欢热闹的。 她管着家里的财务。 哪里有进项、哪里有折损，哪些人际交往需要出多少礼，督军最近在打压谁、拉拢谁，需要和谁家太太走动等，全在她一个人脑子里。 庞大家业，和统领千军万马一样，需要劳心。 换一个人，督军府和景家这些庞大产业，都处理不妥善。 她生孩子快要临盆那几日，还因为自家钱庄一个掌柜贪墨之事，处理了他。 西府那边很不满，因为西府的财产，属于景督军叔叔的，更丰厚。 可督军全部给了夫人。 那边是恨死了她，又忌惮她。 年前的账，她已经对完了，过年的事宜也吩咐下去了，只差“封印”，剩下事等过完年再处理。 朱娘子瞧见了数人，先招呼：“夫人，您贵人事忙，叫我上门伺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