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医术好，外头的人才抬举她。没听说她是颜家的少神医嘛？她是救了督军夫人的弟弟，才成了她的义女。” 宴席办完，颜心回到松香院时，浑身疲倦。 颜心问什么事。 颜心点头。 路上，周嫂低声告诉她：“没有旁的事，您去了就坐在老太太身边。” 颜心的心口，连日来的阴霾，终于散去几分。 周嫂：“这个家里，就你一个可心人儿，老太太不疼你又疼谁？” 周嫂笑起来：“老太太的大毛衣裳，箱子都压塌了，不用费心。她上了年纪，就喜欢你偶然能陪她坐坐。” 进了院子，白霜在屋檐下站定，和几个小女佣立在一起，颜心则随着周嫂进了屋子。 颜心脱了外面风氅，叫了人，很自然而然走到老太太旁边，紧挨着她坐下。 但老太太已经把暖手炉分出来，让颜心一起暖手了。 颜心：“姆妈说得对。您是打算亲自养吗？” 她待要说话，颜心抢先说：“您是当家做主的主母，又出身高贵，见识绝非平常人能比的。 若真如此，别说寺峤，就是阿爸也得感激您。姜家的前途与未来，您操了太多的心。” 大太太脸色极其难看，半晌都转不过来。 “寺峤是个庶子，而我又没操持过家计，我懂什么？让他跟着我，除非学医，再无出路了。”颜心说。 大老爷的神色，起了点变化。 大太太太过于惊讶。 一瞬间，大太太竟然不知怎么反驳了。 那她万万做不到。 颜心：“姆妈，这话不对吧？哪怕长孙只是个庶子，也没一开口就让人去学医的道理。不管怎么说，也要先看看是否能做官。” 一般门第，最先盼望的前途，肯定是入仕。 姆妈，咱们落个这样的名声，叫阿爸外头如何做人？祖母又如何安心？”颜心说。 颜心听了，心口狠狠一痛，同时也用力点头：“是，我不敢接手。我实在不中用，不能毁了孩子。” ——你不用再后悔了，你根本不是我肚子里生的。 他已经忘记大太太跟他说的那些话：孩子给颜心，仅仅是为了捆绑住她。 再瞧见老太太很明显不愿意，大老爷再动摇几分。 大太太并不知道，她丈夫对颜心已经生出了三分敬畏。 老太太点头：“我也是这话，你太太太急切了些。” 就这样，把大太太和大老爷打发出去了。 他讪讪走了。 她怔怔的。 a href=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