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我又不生气。” 姜公馆客来如云,很久没如此热闹。 他们夫妻俩被关押在不同的牢房,分开审讯。 而二太太,虽然也哭、也求饶,受了重刑后,始终有一丝理智,盛远山感觉她有所保留。 军政府的刑具和刑罚,由盛远山设计。 它突破人忍耐的极限了。 电刑,会让人生不如死。 他是冷白皮,一双眸漆黑,表情温和有礼,高大精瘦不太显壮实,看上去文质彬彬。 “颜菀菀是不是阿钊的救命恩人?”盛远山问她。 她的这个回答,似练习了千万遍,娴熟到刻进骨子,反而不太自然。 他的副官,把电刑抬了过来。 盛远山再次问她:“颜菀菀是景元钊的恩人吗?” 盛远山平静点点头:“好,你都告诉我,我放你回去,也会保你平安。” 她把去年发生的事,每一件都告诉了盛远山。 盛远山那张白净的面孔,温和得没有半点情绪,眼眸静静的。 骆竹讲了一个钟头,把全因后果全部告诉了盛远山。 她宁愿死,也不想再受电刑了。 又叹了口气,口吻不紧不慢,“六小姐那么娇弱的小姑娘,何必用如此狠毒办法待她?” “嫉妒她,也该努力上进,去追赶她,而不是毁掉她。”盛远山道。 颜心的容貌,那种娴雅似娇花的气质,是老太爷多年如一日宠爱中培养出来的。 而颜心的记忆力,是非常惊人的,九成九的人都远远不及她。 她的这些光环,已然超出了普通人范畴,岂能是努力追赶得上?得有她那样的天赋。 “我知道了。”盛远山淡淡道。 副官很快进来,把白手套递给他,同时给了他一捆麻绳。 他看了眼骆竹,走到她身后,用麻绳勒住了她的脖子。 盛远山从监牢出来,在狱卒休息的房间洗了个澡。 副官送了新衣。 冬日夜风,拂面寒冷,盛远山将风氅拢紧,问自己亲信:“东西呢?” 盛远山开车走了。 这几日睡得太多了,饶是药好用,她也有些睡不着。 主仆二人闲聊琐事,院门被敲响。 颜心:“他吃了晚饭才走的,又来做什么?” 这段日子,颜心在军医院,景元钊每天都在。夫人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意味深长。 距离他晚饭后离开,堪堪一个小时,又来做什么? 程嫂已经穿衣起来了。还搀扶颜心坐起,给她披一件薄夹袄。 不仅仅颜心吃了一惊,程嫂也很诧异。 颜心待要下床,他已经越过程嫂,迈进了她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