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那么快，大太太就扭亏为盈。 直到现在。 “……白霜，谢谢你。”颜心对白霜道。 “小姐，您会不会怪我妇人之仁？”白霜问，“我没有弄死她。” 要做的，是让仇人自己一个个走进坟墓。 颜心不沾惹任何污点。 她若是无缘无故死了，别说姜家不会罢休，大太太的兄长和侄儿们也不会息事宁人。 一个人筹码很多的时候，自然要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 能不沾染脏水的时候，就尽可能不碰到。 “我明白了，小姐。”白霜道。 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和表小姐章清雅，都帮衬着理事。 其实，让她在跟前，更容易折腾她的。 行动不便的时候，她更没把握赢过颜心，宁可让她远离些。 大厨房给她的饭菜，这几日也不怎么好。颜心全当是新的人持家造成的混乱，不理会。 日想吃鸡鸭鱼肉，就去附近馆子叫一桌席面，大家解解馋。 他趴在小躺椅上，瞧见颜心就很生气：“你那天看着我挨打，怎么不替我说说话？” ——说我在表妹小楼放了催情香，让你们俩春情涌动，还是说我在茶楼收买伙计，给你们俩喝了有问题的茶水？ “……明明是你让我出去买首饰的，你为什么不替我解释？”姜寺峤问。 表妹一直看不上他，那天又要做大事，被他约了出去，对他而言，只是他很有魅力。 “我只是叫你买首饰。你是在银楼被抓到吗？”颜心问他。 “你和表妹去茶楼，也是我吩咐的吗？既不是，我怎么解释？”颜心道。 姜寺峤差点气得吐血。 颜心也不是真心索要，仅仅是刺刺他、恶心他。 她起身走了。 小狗糯米在她脚边打滚。 冯妈看了又看，笑道：“是大了些。往后很难再大了，就这么点儿。” “像个糯米团子。”半夏笑道。 颜心去接。 又是舅舅盛远山打的。 盛远山：“是，前天到，这两天交接公务。你可有空，明日请你吃饭。” 盛远山：“我的狗怎样？” 她舍不得。 “……挺好的。”颜心说，“明日带给您。” 这个晚上，听说糯米要走了，松香院众人都有点低沉，连带着好吃的桂花糕都不香了。 众人欢喜。 翌日上午，她带着糯米去弄堂口，那边有盛远山的汽车等候着。 颜心有段日子没见到盛远山了。 盛远山送她小奶狗，就像是很久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