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洗漱好，换了套衣衫下楼，女佣和厨子已经在摆早饭了。 各色早点，摆了七八样。 他自己舀了一碗，送到她跟前。 景元钊摸了摸她的头。 颜心的头发，瞬间似流瀑般倾泻肩头，披散了半个后背。 景元钊只是笑，起身走到她身后，随意将她长发一绾。 “……珍珠太素净了，不配你今天这套衣服。”景元钊说。 “这种南珠，要说珍贵也不过如此。”景元钊笑道，“下次我给你找点更好的。” 她没有继续讨要。 景元钊知道这种南珠，不是颜心自己的，而是上次盛远山送的。 “大哥上午还有事吗？”颜心问，“若是没事，我吃了饭就回去了。” 两人安静吃饭。 饭后，景元钊打算送她回去。 “景元钊，我们俩……算昨天开始吗？”她问。 颜心漆眸幽静得过分。 提到男女情事，她的态度不是害怕，也不是羞涩，而是厌恶。 ——她这点年纪，哪怕和姜寺峤圆房了，也不至于如此。 “我春末遇到你，你不给我，也是吊足了我胃口。”景元钊道，“现如今你想了，我就得配合？” “珠珠儿，我们之间的开始，从我遇到你那天。它没有期限，不会结束，除非我不喜欢你了。”景元钊道。 “你可以等。”他笑道，“等我不喜欢的那天，你肯定第一个知道。” “这是你的期限？” 景元钊微微沉脸。 景元钊下颌紧绷。 他贪婪汲取她的呼吸，半晌松开：“过什么样的日子，要自己选。珠珠儿，你选错了。” 景元钊送她回家。 另有几样黄金镶嵌红宝石的首饰。 她没有推辞。 程嫂告诉她：“昨日上午，表小姐来了；半下午，三少爷也来了，我们都借口您不太舒服，在里面歇觉。” 她祖父留了一箱子手书给她。 过段时间，她拿到书局去，做成书籍，将来传给徒弟们。 “表小姐说想约了您出去听戏；三少爷没说什么，就是来看看您。”程嫂道。 颜心冷冷笑了笑：“大太太不会管他的，甚至会纵容。” 所以，她做一个什么都支持儿子的和善母亲。背后，她折腾的是无辜的颜心。 “这也不叫事儿。”程嫂拧眉。 程嫂道是。 桑枝心事重重的。 “没、没事。”桑枝说。 桑枝道是。 颜心余光瞧见了，回头看一眼她。 a href=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