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是啊!叶琳是教廷的人,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会是如此邪恶丑陋的教廷的人?!!!
我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他们四人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我尽力伸出右手,想要抓住她,可是我够不着,她是天上的仙女,我是地上的爬虫,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注定无法同行!
我绝望地大喊起来,这世界是多么的不合理,为什么要让我经受如此多的痛苦,为什么神明不换一个人去折磨,难道我生来就有罪吗?这么说来,伊芙丽又犯了什么罪呢?
我痛苦地低下头去,就在我的脑袋就要垂到地面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掌再次扶在了我的脸上,将我的头托住,叶琳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别放弃,来找我!”
我浑身一震,颤巍巍地伸出手,抓在了她的手上,可是一伸手便抓到了一个毛茸茸的物体,我吓了一跳,赶紧将那东西甩开,同时我也惊醒了过来。
吱吱吱~
是一只老鼠!对呀!这里是地牢,我在做什么梦呢?我很快就要死了,还在想着叶琳,我真是太可笑了,这一切真是太不合理了!
我一醒过来,周围就出现一阵????的声音,是老鼠们逃走的声音,它们只敢在我睡着的时候才会来到这里,可是这里有什么可以吃的吗?还是说它们是来判断我死了没有,好来将我也吃掉?
我虽然不怕老鼠,但是这种恶心的生物并不讨人喜欢,有它们在,我感觉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
我抬起头透过上方的小洞看向外面,似乎已经是晚上了,我到底睡了多久?一个下午?不行!我要记录一下时间,于是我找了一块小石头,在墙壁上刻下了两道浅浅的痕迹,这代表我在这里已经待了两天了。
两天时间,我就吃了一颗生土豆和一块硬得硌牙的面包,其他什么也没有,说起来,也就那块面包救了我的命,那颗生土豆差点害死了我。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10天,尖嘴白袍人每天都会来到这里,问我同样的问题,“你和彼岸花什么关系?4年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永远都是同样的答案,他们还是会毫不留情地揍我一顿,然后扬长而去,留下就像一条死狗一般的我,奄奄一息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到底是什么地狱一般的日子?我要不就死了算了,反正我的父母也不敢来救我,他们4年前就没有去救伊芙丽,4年后怎么可能有胆量来救我呢?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救我,也没有人想要救我,我被世界抛弃了,既然如此,我死了也就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里,我的右手摸到了平时用来记录日子的小石头,它的一端已经被我磨得非常尖利,我只要将它扎进我的脖子,我就能永远的结束这可怕的日子,回归平静的死亡!
石头慢慢陷入了我的皮肤,这些天来,我的皮肤早已失去了弹性,变得松弛干瘪,这使得本就有些钝的石头无法顺利刺破皮肤,穿透血管。
可恶!这太不合理了,我就算是想死,还要多用一点力气,这是为什么?我只是想死而已啊!还要我自己用力!!!
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合理,我只能加大力量,石头尖端终于刺破了我的皮肤,一抹殷红顺着我的脖子流淌了出来。
死吧!就这样死吧!也不用管这里臭不臭、脏不脏了,反正死了也就看不见、摸不着、闻不到了,死吧!回归平静的死亡吧!
“别放弃,来找我!”
突然,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响起了一个声音,这是叶琳!她有说过这句话吗?她什么时候对我说的这句话?
我的脑子有些混乱,根本想不起来她到底有没有对我说过这句话?我将石头从脖子上放下来,它并没有伤到我的血管,只是扎破了我的皮肤而已,不一会儿,伤口就已经凝结出一个血痂了。
可是我现在管不了这些,我始终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叶琳到底什么时候和我说过那句话!
我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和我说那句话?她是教廷的人,教廷的人杀死了我的妹妹伊芙丽,现在又将我也抓了起来,我可能也要死在教廷的人手上,她为什么叫我别放弃?
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我还不能死,我要去找叶琳,亲口问问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没错,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开始有些不清醒了,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到伊芙丽,梦到肥胖神父,梦到彼岸花,梦到我的父母......梦到叶琳!但每次醒来,我便不记得昨晚梦到了什么,只有身边几只惨死的老鼠提醒我,我肯定是梦到了不好的事情。
现在是秋天,天气并不炎热,反而一天比一天冷了,潮湿阴暗的环境下,我就像是一只老鼠一样,挣扎求生着,死也死不掉,活也不像是活着。
这天,地牢的门再次被打开了,我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走进来的人,这次来的只有一个人,是那个黑脸的白袍人,他径直走到我的牢房前,将门打开,捂着鼻子走了进来。
他用脚轻轻踢了踢我的髂骨,“喂,你死了没有?”
我虚弱地哼哼道:“快了!”
他叹息了一声,放了些东西在我的身边,然后说道:“你再撑几天,说不定就可以出去了!”
我微微一怔,“出去?我还有机会出去吗?难道是死了被拉出去埋了?”
他也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像例行公事一般的将那两个问题又问了一遍,“你和彼岸花什么关系?4年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