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他刚刚问出的那个问题。 以此类推，这位boss那天应该也不会多做额外的实验。 开玩笑的。 “怎么样？”他耐心的等了几秒，又催促。 他听见boss喟叹，“你醒来后，说服了诺顿带你看了过去所有的实验资料，说服了他背叛我，自己却不想逃走。” “我只能认为，你和我有相同的目的。” “是。” “但你却猜不到我这么做的原因。” 白兰地挑衅地问， “……”boss说，“为什么不？” 他配合实验，唯一的要求是自己也要看到每次实验的数据和报告。 当boss为了试探，故意提起怎么称呼他时，他没和对诺顿说的一样用k3098，也没有用松田阵平，而是恶劣的选择了白兰地。 等那次对话结束后，希拉好奇地问： [不是。]白兰地盯着天花板，心情有些复杂，[他可能是发现，我没有撒谎。] [我已经问过诺顿了，这位boss篡位的时间比我印象中晚，和朗姆的矛盾也在一开始就激化了。] [也因此，从十七年前，白兰地这个代号就一直空悬。这种时候，我说我是白兰地，一定会让他多想。] [……]白兰地沉默了片刻，艰难地动用了一下自己的情商，[……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希拉不仅不会因为猜错尴尬，还会直接拆穿白兰地。 白兰地在心里嘟囔一句，生怕希拉问为什么不能会，迅速把话题拉回来， [他不会在自己身上做实验，但是对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克隆体，却不会有什么同理心。没准他就尝试过引导克隆体的脑电波。] 更进一步说，现在boss也不清楚意识共振的真正机制。无论是现在的时间，还是他所在的时间，除了组织以外根本没有另外一个势力研究这方面。 白兰地不知道boss会想到哪一步，但是不管哪一个，都够boss困扰很久了。 boss不会向他透露，但他已经被转移了好几次了，研究所的人也被换了一批，说明组织的状况并不好。 上川直，之前在卡拉斯号上负责给他检查的医生。 上川直和对方认识的时间不短，却始终没被船上的人发现，说明两个人都足够谨慎。 对方的眼神像是震惊，又像是想杀了他。 上川直到底还是点了头。 [我突然发现我知道真的很多。] [我其实还知道这个研究所的暗道和自毁装置在哪，还有这一个区域的所有研究所的医用材料采买渠道。] 白兰地心动了一下，然后拒绝： 有人向上挽了挽他的袖口，给他注射了一支药剂。 希拉分辨药剂：[和上次你自己找到注射的那个一样，镇静安定作用的。] 白兰地和希拉交流时间变长，就会出现各种幻觉，他在希拉的提醒下去药品室找了找，找到了上次诺顿给他注射的那种，但只用了一次就被boss发现了。 等药效发挥作用，白兰地睁开眼，看见上川直站在他面前。 白兰地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然后才想到上川直可能知道的也没那么详细。 “行了，你要是想离开的话就趁现在, 这时候boss已经没精力再管你了, 不过组织也得罪了不少人, 一旦倒下，你们这些人在外面恐怕 他说完, 身后的人依然一动不动。 “所以真的和你有关系？你是卧底？” “哈, 有仇。”上川直喃喃地念叨了一句, 忽然捂着脸笑了几声，接着颓然地放下手, 希拉问他要不要脱离过去，回到现在的时间。白兰地分了神，没立刻答应，在心里让希拉帮他记住这次的检查报告, 又随口问上川直： “给你注射, 到时候我们也一样活不下来，我们知道这么多研究所的数据, boss又不能把我们一起带走，最后只会直接灭口。”上川直说。 “你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很少有人在生死关头还能保持理智。” 但上川直克制住了，甚至还成功控制住了其他人，没让别人人对他动手。 白兰地决定相信他一次， 已经恢复了公安警察身份的降谷零，在刚刚被抓住的基安蒂的叫骂声中，接到了一个古怪的电话。 背景音是有些遥远的一声爆炸。 他带人赶到之前，就看见了一堆人横七竖八的昏倒在货车的车厢里。 “你是刚刚打电话的上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