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希望我杀了他，但可惜，这次恐怕不行。” 就像是他自己说的，他已经必死无疑，那支价值连城的药剂注射在他身上只是浪费。 他顿了顿，白兰地却在这个空档突兀地开口， boss怔了怔。 这件事情不合常理，但是白兰地的思路有时候确实奇怪，因此boss还是给了他解释的机会： 卷发少年对这个问题背后可能的审视和怀疑毫无所觉，冷静又理所当然地回答： “……像是阿涅霍和龙舌兰？” “你之前不愿意处理他们的事。” “因为很麻烦，而且他们很惹人厌，我不想管他们。” 白兰地回答，“没关系，他没有成功，而且已经死了。” 让他觉得，感情无法左右你的行动。 “我很喜欢他，但他背叛了，我只好杀了他。” 全息舱中遮住双眼的屏障打开，但是身上各处的链接器却没有自动缩回。 “您这次在测试什么？”白兰地问。 “一定不是在全息场景内调整年龄和外表。”白兰地面无表情地回答，“那您没必要搭建这个场景。” 果然，如果不是boss多年来一直对霍普金诺顿的背叛不解，将这件事情刻在脑子里常常回放，刚刚那个场景不至于搭建的如此细致。 白兰地盯着看了一眼，发现这些数据囊括了他的脑电波、大脑皮质、心跳。脉搏、汗腺，各种激素值。 “算是。”boss道，“你不是说你的记忆有问题吗？” 然后他就发现这个仪器似乎有些过于精密了，连轻微的紧张都在数值上有所体现。 白兰地：…… “您想问什么？” 白兰地知道boss说的其实就是梅根他们，或者说“k”，虽然他自己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往这个方向研究过，但是事已至此，锅已经推不掉了。 【反正他觉得感情不重要，能够驱动人的只有利益、追求，目标，那就让他一直这样想吧。】 而被仪器监控的卷发青年缓缓道： “意识转移和永生，确实可以让人疯狂。 白兰地想不出，因为k真的什么也没有研究。 显示屏上又判定了什么，综合来看大概是鉴别为真话之类的。 “不一定，没准他们比我更快一步。” “您……希望我去调查他们的研究成果？”白兰地不太确定地推测，又提前说明，“这可能有点困难。” 白兰地真的没什么把握，这种心情也同步显示在了电子显示屏上。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然后又因为过高的准确率和精密度而头皮发麻的收回目光。 “你可以试着从一个人着手。” “一个你早就认识的人。” “他的真名是诸伏景光。” 白兰地把这个名字重新念了一遍。 boss扫了一眼屏幕，语调比之前舒缓了几分，“就是苏格兰。” 白兰地随着boss的目光看向显示屏, 继而挑眉， boss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不，我觉得你不应该知道。” 同届毕业生。 【需要帮忙处理尸体吗？新客户的第一单我可以打折。】 【……活跃下气氛，提醒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他演得可真像。” 可是这样的话, 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质疑尽数以数据的方向呈现在屏幕上。 “未必是公安。” “白兰地，试着想办法联系上他，我要知道那位k的最新研究结果。” “他还有一个哥哥。”白兰地拿着资料的手顿了顿, “但是见面频率不高。” 不多不少, 恰好只比boss快一步，像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被放置的白兰地无事可做，又不想休息，白兰地便开始思考嘱咐警官的事情该怎么做。按照boss的要求，他明天就应该设局想办法引苏格兰出来。 这样说的话，白天从萩原研二和苏格兰的熟稔也就有了解释，他们三人过去在警校的的关系应该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