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涅克说,当初一批实验体只有他活下来。科涅克需要i-h续。 松田阵平就是科涅克,松田阵平只能是科涅克。 当初科涅克从来没把药给过别人研究,给他供药的只有组织。 灰原哀敢让江户川柯南留下,是她知道,科涅克不是会滥杀无辜的人,之前科涅克没有伤害江户川柯南,现在也不会轻易动他。 可她不能不怀疑,不能不质疑。 雪莉坐在圆形的高凳上,与科涅克对视。 他走近,摘下墨镜,暗青色的深海中忽地落下点点亮光, “恭喜你摆脱组织的控制,不需要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了。”松田阵平生疏地喊出她的名字,“宫野志保。” 这是宫野明美、松田阵平想做没能做到的事情,但宫野志保靠自己的力量逃出来了。 江户川柯南站在一边,看见灰原哀脸上面具般的冷静一寸寸破碎,像是摇摇欲坠的危墙忽然崩塌。 “你哭什么,雪、宫野志保……” 江户川柯南却眨了眨眼,本来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灰原哀的心理压力一直很大。 于是只有宫野志保一个人活着。 这样担惊受怕的躲藏是正确的吗,明知道暴露后会牵连周围的人,还留下来假装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小学生是正确的吗? 但是今天,疑似曾经也是组织成员的松田先生对她说。 逃脱组织的控制,其实是一件很值得恭喜的好事。 灰原哀所有的心里建设、所有的警惕怀疑,都被这一句话摧毁。 “那就灰原哀。” 就算是十三岁或十八岁的宫野志保在他面前哭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更别说现在宫野志保是七岁的模样。 “那我把这个名字转达给你姐……” 却不只是因为规则,更多是希拉忽然的强烈反应: [……]松田阵平缓了好一会,才把自己七零八落的思路捡回来,眼前的茶发女孩也变得模糊扭曲,[你找到了什么,值得用谋杀我的方式来告诉我。] [没事,先等我一下。] “我没事。” 卷发青年额头渗出汗珠,但刚刚痛苦的神色已经迅速淡去,仅剩下眉宇间拧起的竖线。 “……你的药在哪?” 江户川柯南可能已经知道了。 他摸到衣兜里的打火机药盒,却又想要补完刚刚没说完的话,一时有些犹豫。 [你接着说。] 他当即对雪莉开口:“她现在被公……保护,不方便见面,需要等一段时间。” “你不用说了!我、我知道了。” 松田阵平已经适应过来,在心里发问: [你脑内的那个装置。] 希拉今天和松田阵平一起研究了半天检查报告和相关知识,努力更深入地了解人类的脑部。 [刚刚你触动规则,你脑内的那个装置有了反应。] [没有,只是有一点轻微反应,没有触动,它没有规则灵敏。] [不是。]希拉回答,[是同时,刚刚那一瞬间,它给我和规则一样的反应。] [也就是说,它的作用是……]他干涩地挤出那个答案,[监测我是否对不知情、或没有权限知情的人透露组织的重要情报。] [情报不互通是必要的。] [情报不互通。情报应以更波折、更有戏剧性的推理手段获知。] 希拉说,这条规则很难破解。 [希拉,有没有可能,人为地干扰或者加固规则?]想让希拉判断, 他脑内的装置是否是规则难以破解的原因。 松田阵平先坐到了一边,对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他们三人说了自己要休息一会,才继续和希拉对话。 [反正已经有很多奇怪的事情了, 比如规则应该始终存在,但是这个世界有很多规则是今年才诞生。] 祂接着举例,[我觉得我可以直接通过规则影响现实,但是现在仅能体现在你身上。] 为什么他脑内的装置能影响规则?因为希拉破解的规则, 目前仅能以他为媒介实现他一人。 [你说过,规则同时影响现在、过去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