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就是, 这四年我不在日本。而这个研究所是boss专门留下来让我处理的。] [你还记不记得,昨晚我和hagi、班长一起讨论这个研究所的时候,hagi问了一个问题:这个研究所最后一个项目是什么?] 希拉接了一句, 又有些疑惑, [因为……boss其实……] 就愣了那么两秒,有道模糊的半融化的影子靠近, 接着,他感觉手被挪动和触碰。 在经历了站起来之后找不到门,站在洗漱台前拿着牙刷却分不清哪边是刷头后,他已经暂时地接受了自己现在就是需要别人帮忙的设定。 他顺着对方轻柔的力道一起走出洗手间, 继续和希拉解释: [而我醒来之后, boss亲自过来见我。] 在白兰地最初“效忠”boss时,boss答应为我继续研发i-h,而白兰地服用i-h。 所有可能会导致白兰地失控,失去自保能力的实验,全部都是在boss眼皮底下完成的。 [这个药可能曾经小剂量地在我身上注射过,但大概是持续时间比较短,我也没有注意。] 他试着分析,[boss不可能放弃这种关键的计划,但也不希望我因为这件事情和他生出间隙。这个研究所,就是他补偿的态度。] 而白兰地的价值又高于这个研究所内的成果,因此哪怕这个致幻剂继续研究和应用能带来不菲的利益,boss依然干脆利落将它全面终止。 [那他当初为什么又没说?]希拉纠结,[是想等你自己发现吗?] 松田阵平坐在疑似椅子的怪异软壳上,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上面一眨一眨的褐色斑点。 居然是豆腐,味道出奇得好。 [其实是因为我……可能把boss的话堵回去了。] boss大概也没见过这阵仗,本来要说出的话就没能说出口。 结果这个研究所就这样莫名其妙放了四年,最后自我挣扎了一下,还恰好钓出了梅根他们。 松田阵平心情复杂。 他带波本进研究所,在boss眼里就就意味着,他已经知道了这个研究所的意义。 因为研究所已经算是白兰地的私有物。 他起码会在表面上给予足够的信任和尊重,且极少质疑已经放权给下属的行动。只要能达到目的,哪怕对方的行为有些出格他也不会介意。 松田阵平吐槽了一句朗姆的多疑和气量狭小后,又用勺子舀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舀到,接着就感觉自己的手都被按住。 啊,有点尴尬。 早晨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落在他脸上,照亮那张英俊但过于冷淡缺少情绪的脸。 这两天,松田阵平这边必须有人留下照顾。 尤其现在宫野明美的事情还没结束,他最好不要有什么异动。 降谷零作为波本的行踪虽然没人时刻知道,但是他需要替松田阵平在组织遮掩,安排一系列的事情,还要处理宫野明美那边的假死。 唯一一个真正有空的只有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一锤定音,然后和松田阵平一起换了地方。 他叹气不是因为松田阵平,而是因为听见了手机的震动声。 【小诸伏,我记得你会折兔子耳朵,帮我拍一张小阵平戴兔子耳朵的照片怎么样?——萩原研二】 他往上翻了翻已读邮件。蛊过我。——萩原研二】 【小诸伏……】 哪怕诸伏景光知道萩原研二只是有点焦虑,总忍不住想来问一问松田阵平的情况,就算真让萩原研二留下,他也不会这么做。 【到时候我会先把这些邮件给松田看,要不然你还是提前和公安请假预定病房吧。——诸伏景光】 也不知道是正在忙,还是不敢说话。 【松田的情况怎么样,需要我做什么吗?——伊达航】 zero没有发邮件,因为他三个小时前才代替松田阵平处理完白兰地这边的情况。只睡了一会,就被朗姆的令吵醒,接着又去忙着寻找“失踪的”玛克去了。 这回是担忧自己的幼驯染的睡眠时间。 “去沙发上坐着?” 就像是诸伏景光自己年幼时因为受刺激太过而没办法说话,那时他既不愿意和人交流,又不希望别人真的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暗暗希望别人最好把他的失语症当做一个小问题忽略掉。 所以诸伏景光学着当年的zero,在照顾的前提下,尽可能地认为松田阵平是可以交流的。 但松田阵平的目光忽然变得郑重了起来,似乎想要说话,诸伏景光立刻停下动作。 “景光,我们中午吃咖喱吧。” “好。” 邮件里附了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