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半长发的青年攥紧了手里的录音器,半晌又缓缓松开,最后却笑了, 他接受了这个答案。 萩原研二还是“相信”了。 “那你呢?你为什么过来?” 如果说实话,那自然是担心萩原研二,甚至生气得想揍他。但是作为组织的白兰地,又绝对不能说出这个理由。 “威士忌是组织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卧底, 还有价值, 不能折在你手里。” 气氛顿时诡异了起来。 真不愧是小阵平,一句话既贬低了长谷川和辉,也没有偏向已经因为他而退让的公安萩原研二。 ……他就不应该多那么一句嘴,现在话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但他却没有动, 也没有开口插话。因为不知道为什么, 在这种本应该更加紧张时刻,他却莫名其妙地有隐约有一种奇怪预感。 “好吧。” “那你的目的达成了。” 萩原研二说这话的时候,看都没看真正把他带过来的长谷川和辉,只盯着旁边的白兰地,意图昭然若揭。 他说: 萩原研二从容的笑容消失了, 长谷川和辉依旧沉默,哪怕那个驾驶技术已经远超出一般水准的公安警察说: 他都没有出声。 五分钟之后,新的一轮谈判结束。萩原研二独自离开仓库,上了白兰地开过来的车,却没有启动,而是安静地等在车里。 和威士忌沟通完的松田阵平回到车上,说着不想开车的萩原研二坐在驾驶座上启动了车辆。 松田阵平几乎是一坐到副驾驶上,就神奇地放松了下来。 二十九岁的萩原研二,看起来和二十二岁、二十三岁、二十五岁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种行动,下次提前通知我。” 萩原研二轻快地回答, 松田阵平听见hagi的话,才发现班长也发了封邮件给他,解释刚刚被事情绊住了,然后附上了一个地址,让他们有空就过来一下。 虽然伊达航目前还不知道,短短半天里又发生了多么曲折的故事、事故。但却精准地猜到了他们两个大概是在一起。 “那就先过去,不,还是你自己先过去吧。” 然后发现只是想得深了点,就生出些许眩晕感。 “我要去找……波本。” 起初是计划确实是琴酒和他所安排的那样,但是威士忌那边却发现了公安的异动,从而意识到梅根并未联系宫野明美。 玛克那边,自然也是威士忌通知的。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宫野明美并非被威士忌误导向梅根求救,而是自己察觉第二波“梅根”的人的问题,试图联系梅根确认情况时,被威士忌发现。 而苏格兰…… “到目前为止,组织都没能联系上苏格兰。实际上,除了苏格兰叛逃,琴酒和威士忌也认为有苏格兰被梅根那边的人扣下的可能。” 降谷零坐在地下酒吧的深处,盯着面前大理石桌面上的玻璃酒杯缓缓开口。 降谷零一向观察力惊人,即使思索中,也会将注意力放在周围的动静上,更别说对面本来就是存在感极强的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在看见了松田阵平的情况后,是怎么同意让松田阵平单独来这种地方找他的。 “可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他正处于一个信号屏蔽,无法联系外界的地方。” “但是已经快三十个小时了,如果他没有被限制,他为什么不出来。” 不止他是卧底,hiro也是。认真分析自己的幼驯染的思路和可能做出的选择。 那hiro又怎么恰好进入那么一个地方? “苏格兰是营救梅根失败后失踪的。” “只有梅根被送入了审讯室。”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只要找到机会,一定会往外传递消息。” 怎么传? 他靠着墙,目光从四面光滑的暗灰色墙壁,移动到合金制的电子门,再移动到天花板上安装了防拆卸警报器的通风口。 单看防范的严密程度,诸伏景光就觉得,起码这次冒险是值得的。 左手手腕,灰色的腕带中间,小巧的漆黑显示屏上出现一排白色的文字。 清洁工从手环震动时就已经从醒了,等嘴里的布被那个已经打晕他两次的人扯出去,他一秒都不敢耽误地恳求: 但面前蓝灰色上挑眼的男人只是凝视着他手腕上的腕带,依然没有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