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离开了不到两个小时,贝尔摩德就要对“松田阵平”动手了?! 早知如此,他在车上就直接表态要自己处理就好了。 再看一眼。 一直到自己走进模型屋,松田阵平还保持着这种微妙的心情。 既然已经处理过,那贝尔摩德一时半会应该查不到什么太有用的信息。等明天爆炸发生后,他再把这件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接着找个借口,把表面上的资料再清理一遍就行了。 眼看着那边警局的任务就要结束,松田阵平有些焦虑,却不敢把车开得太快。毕竟以他的情况上路还是稍微有些危险,就算是希拉不主动和他交流,万一他想到了什么不小心触碰到了规则,同样会有影响。 就算是两具身体都能实施,他同样也能作为松田阵平去神谷町拆弹,但组织那边说不过去。 增山警部询问面前虽然只正式入职一个月,但是已经可以称之为爆炸物处理班的精英的松田阵平, “那也要等太久了吧?我自己走就行。”卷发青年打了个哈欠,就转身离开。 “这附近封锁了,你打不到车。” “没事,我自己走一段路。” 交织的警灯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背影染成热烈的红色,但下一秒,卷发青年已经越过形色匆匆的警员,彻底没入无光的黑色阴影。 “琴酒,他拐到了你前面那条街道上。” “……” 这个任务简直就像是…… “g,我只是很好奇,等你抓他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像是在抓捕……白兰地。” 而无人的街道上,松田阵平听见一点响动。 这一声太过明显,就像是在提醒松田阵平不要反抗。 “你会不会觉得像是在抓捕……白兰地?” 这是个不可能的设想,就算是他和贝尔摩德背叛了,白兰地也不会背叛。 像他们这样的成员, 多少还和外界有所牵扯, 但白兰地就是彻彻底底地与普通人的社会毫不相连。他是boss亲自培育的荆棘,仅能从这片剧毒的土地上汲取养分。 对方也不知道是胆量惊人,还是过于愚蠢看不清形势,明知道自己正暴露枪口下, 却依然一动不动,甚至手都没有从衣兜中拿出来。 琴酒的声音落下,背对着他的卷发青年似乎终于意识到了危险, 顿了顿, 将手抬起。 但奇怪的是, 衬衫袖口上的扣子居然是解开的。 “转过来。” 【你不先蒙上他的眼睛吗?为什么要让他转过来看见你的脸?】 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卷发青年低沉地笑了一声, 他配合地转过身, 露出和松田阵平一模一样的那张脸。 但就和当时的贝尔摩德一样, 仅看外表,根本分不出两人的区别。 西装外套上面沾了一些尘土,毕竟他在爆炸的现场待了好几个小时,这很正常。但是里面的衬衫却多了几道不自然的褶皱。 琴酒沉默了片刻,而贝尔摩德也隐约察觉出了不对,心头生出一丝荒谬感: 如果是白兰地的话,那怪不得他消失了好几个小时。 那已经结束了任务的白兰地,会什么都不做吗? 贝尔摩德回顾刚刚自己盯了松田阵平两个小时、越看越觉得像是白兰地的复杂心绪,已经开始牙痒痒了。 好问题,同样想到上面的可能性的琴酒也想知道。 但琴酒却没有直接问。 “你刚刚去干了什么?” “杀了个人而已。” 卷发青年轻轻扯开嘴角,看过来的目光带着几分讥嘲,分明是知道琴酒在明知故问。 “那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警察。” 事已至 刚刚在电话里,boss特意提了不必告诉白兰地,就是有隐瞒白兰地这次行动的意思。 白兰地能猜到他们的目的,却未必能想到boss的令。 最后,琴酒只能先应付道: “我已经安排了。” “你问完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于是他垂下枪,任由卷发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而另一边松田阵平终于开着车赶回了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