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打开一份。 松田阵平现在觉得很不妙,给他看这些资料,该不会是要他来…… “白兰地,只有你才知道具体研究范围和项目,把合适的人挑出来,明天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神奈,神奈荒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说? 他怎么知道这个组织在研究什么东西? 一直关注着他的萩原研二敏锐地发觉了不对,和两位女士告别之后凑过来, “你看错了。” 萩原研二上下打量他一番,确信地说: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 “怎么可以!”萩原研二大惊失色,“那有希子小姐刚刚送我的礼物岂不是用不上了。” 松田阵平凝视萩原研二,换来对方一个故作无辜的微笑。 松田阵平无奈地问,“所以送了你什么?” 松田阵平看他一副想卖关子的样子,把心思从假装认真看资料的失忆自己那边抽回来,打算先猜一猜,反正那边他也帮不上忙。 “我记得明天有一个机械工学方面的国际交流会在东京举办,是那边的邀请函吧。” 松田阵平笑容也消失了。 卷发青年想出了一个糟心的好主意,他把资料扔回桌子上,对着琴酒说。 松田阵平发表完意见后, 不等琴酒说话,就用邀请函放在安全屋的理由离开据点。 光华铺洒而下, 落在一水的黑白灰色、线条冷硬简洁的家具上。 你已经开始提前适应监狱生活了? 他半蹲下,盯着密码锁琢磨了三秒,将开门的密码倒过来又用自己的习惯重新编译一遍输入进去,密码锁开了。 松田阵平没有立刻打开箱子, 而是在心中发问。 手机上依然没有任何回答。 遭了, 是心动的感觉。 但是这么薄一层,窃听器或者定位器?针孔摄像头? 总不会是异形枪或者微型炸弹吧? 松田阵平有点不爽, 手指放在邮箱发送界面,却迟迟没敲下发信地址。 半晌, 他放下手机, 直接打开箱子。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却愣住了。 这不是松田阵平偏好的风格,但要让他来形容的话,他会说,这种风格会让他想到萩原研二。 心里隐约的猜测进一步得到验证,松田阵平沉默了片刻,将手表拿起。比他想象更轻盈,硬度也出乎意料。 真要送的话,你打算怎么和他解释? 酒店里,终于躺回自己床上的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感觉困意慢慢上涌。 【不要问。】 他希望自己考虑周全的担忧传到另外一边,但是事实上,“白兰地”烦躁的情绪已经越积越多,最终在从另外一个箱子翻出了邀请函、却被他阻止前往的时候达到满格。 卷发青年把那块烟灰色的手表扔回箱子里,坐在地上,手里转着从工具箱中拿出的斜口钳。 结果松田阵平暂时和自己绝交。 [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松田阵平无语。 [虽然是一个人,也会在不同的情况下有不同的想法。]松田阵平想了想,解释道,[这就有点像是上初中的时候,我在放假当天晚上决定,第二天早上开始写作业,结果第二天却和hagi去修车场了。] 咳咳,总之就是,即使失忆的自己说出了和他现在意愿不同的话,但是他还是能清晰地理解自己的心理路程,甚至在心底有一部分是认同的。 [要多具体才算说清楚?如果要详细讲,我一晚上也讲不了多少。如果概括地说,仅仅说出失忆的原因,和我的目的……] [当然行,但是没有用。] [口述和真正经历过的记忆是不一样的……他会愤怒、不可置信、也会担忧,但不会真正和我感同身受。] [我可以告诉19岁的我自己,上辈子萩原研二死在22岁。] 三行讣告、一块墓碑就可以写尽。 正如松田阵平没办法说服年轻气盛的十九岁自己按兵不动,只等待他将一切做完。 [不止,琴酒肯定会关注交流会,所以组织的人也会混进现场。] 如果他没来,这时候八成应该已经回了卡拉斯号。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边有遇到点风吹草动就开始大胆怀疑的琴酒,一边有看似随性实则敏锐的hagi。要同时在他们两人的关注下,掩饰有两个松田阵平的情况,不露出丝毫破绽…… [不然我们还是今晚去把会场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