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让我靠会,困死了。”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以告诉被蒙在鼓里的我……唔……” “所以是怎么回事啊?” 松田阵平解释的时候,正在和警察说话的工藤优作恰好转过来,就看见卷发青年的锋芒收敛,整个人显得随性许多,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旁边的人说话。 “就是你们什么也查不到的意思。” “他是死了,但那又怎么样。” “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有恃无恐吗?” “因为我知道,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因为他们比我更想把这件事情掩盖下去。” 组织的第一原则是隐蔽,并不是说真的隐蔽到没人察觉,而是让人抓不到把柄。 尤其是现在琴酒刚到东京,皮斯克又是朗姆的人,现在绝对不敢给朗姆拖后腿,让琴酒抓住破绽。 至于追查凶手,那是私下的事情,不然表面上闹得太大,朗姆都要第一个问责。 因此哪怕是工藤优作,在缺乏绝大部分信息的情况下,也没办法推断到这一步。 “再继续查下去,你们只能查到石井祐辅前几个小时就已经坐上了去往其他国家的飞机,原因大概是出差或外派。而且没有几年,恐怕都不会回来。” 松田阵平说完,也没有转头,去看身后的那个大作家现在是什么样的眼神。 反正他已经见过太多了,虽说不是以松田阵平的身份,但实际上对他来说并无区别。 一切都能顺利解决,将影响控制在了最小范围内。 还是先下楼去看看吧,他怕自己再晚下去一会儿,hagi都要考虑怎么帮被告席上的他打官司了。 “那你呢?你说了半天都没有说你为什么对他动手?” “这是偷换概念。” “你说有些人在我推理之前就先得到消息,并且能做出天衣无缝的安排,那他们一定和石井祐辅关系密切。” “能做到你说的上述的事情,必然不是一个小型的团伙,而是一个庞大的成体系的组织。” 卷发青年没有否认,霓虹灯的光线映出他冷硬的神色。 “但奇怪地是,我却同样推理出,你对那个组织十分厌恶,甚至在说话时都本能地将你和他们划分出界线。” 卷发青年的唇角立刻绷成直线,但那一瞬间的僵硬还是泄露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说实话,他并不像是自己表面上那么冷静,真相就在眼前却无法将其昭之于众,若非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年纪,恐怕很难接受这样的落差。 “你为什么杀他?”工藤优作继续重复这个问题。 卷发青年双手插在兜里,冷淡地说, 工藤优作的目光闪了闪,终于准确地抓住了那一丝异样感。 “当然不是。我之所以这样问,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但你恰好相反。” 他继续解释,“工藤优作知道了我和石井祐辅有过冲突。” 萩原研二先是极快地接了话,但说到一半又顿住, “……嗯。” 松田阵平稍微有一些心虚。 “如果是我十九岁的时候,一旦生起调查的心思,所使用的方法和手段,恐怕会比现在激进许多。” 而接着,工藤优作又说,“我晚上调查的时候发现,你们入住前在酒店门口说的话,有进出的客人也听到了。” 就因为这,趁着萩原研二和工藤优作交流,松田阵平对着那个叫做毛利小五郎的警察面无表情地念提前准备的内容: “没错,他丢了钱包……他钱包里有什么?好像是装着公司合同的u盘?”我什么事,我又没拿到现金。” 松田阵平根本不怕他们核实,因为这种小事皮斯克根本不会亲自过问,而负责处理的下属就算是没查到也没关系,毕竟以石井祐辅的身份,有几张查不到的银行卡太正常不过了。 但松田阵平一开始根本没想到这方面,这个思路,甚至回答技巧的都是工藤优作提供的。 从揭穿真相到帮忙掩盖破绽,兼职侦探到兼职犯罪导师的转换只在一瞬间。 如果他有这个颠倒黑白的本事,刚刚在琴酒到巷子里的时候,就不会…… 不小心坑了自己一把。 心跳如重锤般一下下砸在左肋骨上,窒息感如海浪般涌过口鼻。 松田阵平刚冒出这个想法,就又被昏沉地大脑淹没,太阳穴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疼痛。 他有气无力地在心里痛骂, 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刹车声割裂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