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药?” 大概是因为先高空跳下又游了太远,导致体力耗费太过,再加上今晚一连串的爆炸, 松田阵平总觉得有些打不起精神。 但是琴酒依然警惕地站在几步远以外的位置: 松田阵平不耐地掀起眼皮, 对上银发男人审视的目光: 他刚想起身, 感觉腿有些发软,不得已扶着树站起来: “假如你再晚五分钟过来, 我就打算在邮件里发四年前boss让你教我体术时,你的右手肘是怎么被我拽脱臼的。” 被迫以一种自己不太乐意的方式确认了面前的白兰地是本人后,他沉着脸转身, 快步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假如‘只要有缓冲物或缓冲行为,从高处坠落就不会死’那条规则不能用的话, 你刚刚就死了。] [……] [那阿利克莫里斯呢,你把他扔给了i6,赤井玛丽接下来是不是会查莫里森家?] [路已经给他铺好了,接下来怎么争取,就是他自己的事。] 松田阵平坐进副驾驶,神情隐藏在阴影中,缓慢合上双眼, 他还没说完,就被琴酒的车速惊得重新睁开眼。 幸好琴酒不会像hagi一样,搞出各种奇怪的操作,因此松田阵平还能稳稳当当地地发出声音。 琴酒看都没看他,“如果你想,我把你的尸体扔进去。” 这他就不困了。 琴酒终于瞥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只是稍稍放缓了车速。 是不是有点过分,他看起来像是不能走路的样子吗? 检查结果是小腿和右臂轻度骨裂,脚踝软组织挫伤,内脏轻微挫伤以及一系列其他结果。 [为什么我……没什么感觉?] [正常受伤,应该是有明显的疼痛吧。] [你之前和我说过,人类受伤有可能会死。] [所以……]松田阵平因为希拉绕来绕去的话,已经开始有些生理上的眩晕了, [这也不准?]他按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真实存在上的淤青。 这次松田阵平听懂了。 [但是我感觉有点困乏。] ……这可太合理了。 [我真的很好奇这些规则是怎么回事。希拉,假如有一天你摸索清楚了……] [好吧。] 在他养伤期间,伦敦的事情如他所想的顺利结束,苏格兰场的警察从头到尾都只和兰登的人发生了接触,连组织的影子都没摸到。 凯莫里森把英国这边的所有产业甚至连带美国的一部分都交给了组织,但为了掩人耳目,大部分还挂在莫里森的名下。 也因此,接下来这片区域比以往更加混乱,苏格兰场的警察因此而压力倍增,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镇压和维持秩序上。直到三个月后,地下势力重新界定地盘边界后,苏格兰场那边才松了口气。 毕竟组织也需要眼睛,资金上没问题了,接下来据点要增加,研究所也需要重新选址。 但反过来,非固定地点养伤的松田阵平却可以随便出入行动部门的新据点,甚至从同样在养伤,所以没有立刻离开伦敦的帕波米特那边“骗”出情报部门的据点位置。 他当时也是用这个理由留在伦敦,让琴酒一个人回去见boss当面解释伦敦两大地标离奇爆炸的事情。 “但我觉得,应该趁着行动部门重新整合,在里面埋点钉子,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梅根咬着棒棒糖含糊地说。 梅根咔嚓一声将棒棒糖咬断,面无表情:“你为什么在这里。” “但这个餐厅是我买下的。” 梅根闭嘴,默默看向坐在旁边圆桌上,低头专注画枪械内部构造图的卷发青年。 “啊,你们吵完了?” “我们只是在交流而已,你在干什么?”帕波米特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松田阵平也不是没有在听,他思索着回答两人刚刚的争执, “情报部门?” 帕波米特不答反问,“那我也很好奇,我们所有的计划里都没有跳塔桥这一项吧?当时梅根被吓哭了。” “你怎么知道我哭了?” 新一轮的战火展开,松田阵平靠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安详地放空大脑,直到桌上的图纸被梅根拿起。 “能看懂吗?”松田阵平眼睛一亮。 “不,没事了。”松田阵平好笑地把图纸拽回来,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既然行动部门和情报部门不好直接插手,那就没必要非插手不可,为什么不能找一个新的部门,同时和两边都有联系呢。” “比如……武器研发?” 组织有自己的武器研发部,但是一直不够受重视。松田阵平以自己的兴趣为理由,时不时跑上一趟,偶尔递出一些设想或推进某些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