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需要稳住朗姆,但是不能让他发现boss换人的事情。” boss是想通过基酒代号下放,来削弱‘基酒’的地位,从而影响朗姆的威望。 “……但这样,龙舌兰可能会更换得很快。” 松田阵平下意识说了一句,又立刻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过在乎人了。 松田阵平说完,忽然看见了一艘白色的游轮。 “我们的目的地。”白兰地道。 他赤脚踩在手工编织的波斯地毯上,走到窗边,一展手臂将绣着暗纹的厚实窗帘扯开,清晨的阳光立刻被翻涌的碧蓝海浪斜泼到他脚下。 真丝质地的浅灰色面料从床边垂落至地毯, 而床对面的墙上是一个造型雅致的复古挂钟。 这已经是松田阵平留在卡拉斯号上的第二个月。 他们一个多月前过来的时候,就是直接从顶层进入的船舱内部。 除此之外,卡拉斯偶尔也会在深夜到一些港口停泊, 去接一些和卡拉斯号一样见不得人的客人, 而这些客人一般都只会在前三层活动,极偶尔的情况下, 才会有人上到第四到六层。 第七层就是松田阵平现在所在的地方。 至于楼上的八层,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研究所或者医院, 虽然医疗器械非常完备, 但研究的方向却和之前他所在的那个研究所不尽相同, 似乎更侧重于脑域,他现在也是这边的常客。 松田阵平起初不清楚是什么实验,就和他不知道卡拉斯号的布置都代表什么一样。 整个卡拉斯号,被boss当做了一道大型的推理考题。 松田阵平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被某些精妙的陷阱和漏洞欺骗过两次后,好胜心确实被激起了,用了十天就把整艘船的情况摸得干干净净,还做了一道关于实验研究项目的附加题。 松田阵平忍了几天,在“文学课老师”要求他写十四行诗后,终于掀桌子了。 更离谱的是boss似乎早有预料,就等着他来开口。 今天也有这样的客人。 这个和boss一起吃晚餐的习惯还是之前在做那道“推理题”的时候养成的,松田阵平自觉这件事的开始只是一次偶然,而他自己延续下去,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想要多观察这位boss,但现在回过头来看,未尝没有对方引导的结果。 “你只要能足够灵活地使用手里的工具就可以,至于别人是怎么规定工具是如何使用的,无关紧要。” “你不需要被所谓的社会礼仪所拘束。” 但仔细一想,松田阵平的心情陡然复杂。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人说过他性格傲慢,旁若无人,我行我素。但是如果和boss的所说的相比较,他竟然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体贴了。 一直等到他咀嚼完之后,才听到了第2个问题。 松田阵平坐在校医室里,思索了一下,“还行吧,感觉和上学期没什么两样,都很简单。倒是加宫医生你不是学心理学的吗,为什么在校医室。” “再加上……”他略微有一下用一种诚实但不令人反感的语气说,“我本来以为你还会再次过来做咨询,你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也有些好奇,所以……” “好,那我直接问了,你最近还有出现时间认知模糊的情况吗?” “现在几点了?” “只是需要反应一下。”松田阵平冷静的为自己找补,而对面的成年男性露出一丝忧虑:“我觉得你应该和你父亲谈谈。” 【羽田浩司,最接近七冠王的 【据悉,羽田浩司死亡前曾有过剧烈挣扎,但直接死因不明……】 “那个镜子上有字母……” 这就说得通了,松田阵平收回目光,将整条新闻仔细看了一遍,迅速推出了答案。 朗姆?! “朗姆短时间内不会有空盯着这边了。” “因为朗姆最近犯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错误,boss对此相当生气,所以收回了他手中的部分权利。” 但是作为组织的二把手,单单暴露了一个代号,真的算是严重错误吗? 过了几分钟之后,躺在操场上闭着眼睛的松田阵平猛地坐起来。 “你说什么?乌丸?”萩原研二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跟着坐起来,阳光落在他手腕上的新手表上,表盘反射出盈盈的光。 “我记得有一个超级大财团,好像就姓乌丸。” [如果真的是乌丸家族的话,那这个组织背后的财力也太可怕了。] 但是在这种组织里,报警是一个最没有意义的技能。 [那应该怎么办?] 松田阵平说的很简单,但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容易。以boss的谨慎,这大概是一件以年为单位的长长长期任务,除非对方自己先翻车出意外。 松田阵平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就这样一直在船上待到了十二月下旬,新年前夕。 这天,松田阵平照常在晚上到了顶层。 “白兰地?为什么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