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在组织内的人缘果然很差，你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你出事吗？——波本】 【科涅克, 我不会给你机会让你躲太久的。——波本】 完整看了一遍后，松田阵平觉得有些不妙，先打开其他的邮件, 将最近的组织内的较大动向都简单看了一遍。 降谷零！ 你疯了吗？！ 松田阵平震惊过后, 又察觉出其中的异常。 降谷零现在要做的应该是韬光养晦, 而不是锋芒毕露，这种悬崖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的行为，完全不像他之前见过的卧底。 除非…… 比如, 他不是在找科涅克, 而是在找松田阵平。 但是怎么可能？ 松田阵平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忽地被复杂而迷茫的情绪淹没。 而且几次见面都时间不长，虽然表面上达成了合作，但是降谷零的警惕相当明显。 他不知道降谷零调查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但却可以想象那是一个多艰难的过程。 科涅克声名狼藉来历模糊，隔着立场，隔着生死，在这种情况下确认他的身份，又需要多少勇气和精力。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们是不是已经沟通过很多次，搜集情报，互相验证。 落地窗前的深色窗帘逐渐被迷离的霓虹光铺满，终于渗入一点色彩。 他静静看了一会，忽然意识到，地下三层和地上三十层，看到的风景确实是不一样的。 他打开侧边的小窗，等逐渐入冬的寒风将他起伏跌宕的情绪吹得冷静下来，才又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想到了最初的问题。 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本身在研究所的雪莉等人，就是琴酒伏特加，可能贝尔摩德也算一个。 松田阵平抓了抓头发，非常确定其中还有相当关键的一环被他忽略了。 他离开修理店，给景光留了字条，但是没有暴露自己要去的地方，接着被琴酒接走，到……等等，路上遇到了苏格兰。 他和波本有什么联系？ 那就奇怪了。 松田阵平皱眉，让他们继续深入查询下，打算找机会见苏格兰一次。 忽然，松田阵平手指顿住，眼睛缓缓瞪大。 苏格兰。 绿川雅也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 【科涅克。——绿川雅也】 一分钟后。 [还好。]松田阵平镇定极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手机不会爆炸，你不用把它扔那么远。]希拉冷静道。 [我还是想不通。]他认真地发问，[今天是四月一日吗，他们幼驯染是有什么毛病吗，还是公安分配卧底的时候会人性化考虑安排到熟人多的地方？] 松田阵平继续激情输出。 希拉忍不住道，[他加入组织那段时间，正好是你在东京筛查地下势力的时间吧。] [所以只能是在组织里。] [啊，完了。]松田阵平喃喃道。 如果他们已经确定了他是松田阵平，那他们发现这一点后，会怎么想？ [尤其是hagi那个家伙，他一定会误会的。] 他得找个机会，把误会解除。 【香槟算上我一份。——科涅克】 该说什么，解释他之前真的不知道他是苏格兰，还是反过来质疑诸伏景光故意隐瞒身份接 想也知道，恐怕景光也是早就和zero他们互通情报的一员，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恰好这时，新的短信发过来，是关于苏格兰的情报。 景光这是要和zero一样，想要将科涅克和苏格兰联系起来，这样就有理由发生更多的接触了。 松田阵平相当通畅地理解了诸伏景光的思路和剧本，坐直身体，放弃了神奈荒介这边的回复，查到了属于组织的苏格兰的邮箱，发送了一封邮件。 站在与高楼相对的窗边的人稍微侧了侧头，但还是没有放下手中望远镜。 “别看了，他也就在窗边出现了那么一小会，起码我们知道他没有完全……失去自由。” 就算知道松田阵平现在有一定的自由活动空间又怎么样，之前的整整一个月他在哪里，一直被关在某个实验室里吗？ “松田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