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方淮的资质,还是不能变成魑王的那种。 越之恒好笑地看她一眼:“给你解开困灵镯?” 越之恒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体质特殊,邪气不会久存,今夜睡一觉,明日就散去了。” 难怪越之恒不喜欢御灵师,他也确实不需要御灵师道侣为他清除邪气。 湛云葳想到什么:“你既然不惧邪气,那先前暗河中……你是故意的?” 明明应该她兴师问罪,偏偏对上他淡墨色的眼睛,湛云葳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湛云葳强作镇定提议,“还下棋么越大人?” 说罢,朝床榻走去。 七夕 若非意缠绵发作,越之恒和她也不会发生什么。前世不就一直好好的, 现在两人都没什么事,理当没问题。 距离上一次两人共枕, 还是湛云葳放跑湛殊镜之前。 哪里不一样, 她也说不清楚。 怪就怪那日她清醒得实在不是时候, 要是彻底结束了也还好,总归不记得。 汾河郡的萤火虫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夜里清脆细弱的虫鸣声。 湛云葳没想到他也还醒着, 犹豫着要不要跨过去:“我去石斛房中睡。” 湛云葳抬眸, 发现不知何时,越之恒也坐起来了。腕上那只手温度火热, 令她下意识想要缩回来。 “你很介意先前的事?” 越之恒问:“哪里怪?” 湛云葳发现如何斟酌用词都不对,她只好问他:“你没觉得很不自在吗?” “不可能吧,你不是说坤元秘境会开启么?” 湛云葳也知道这话问得很没道理,越之恒就算厉害,也不能保证事事能做到,自己进入秘境找花蜜,也得运气好才行。 越之恒看着她,陈述道:“湛小姐,我不想掉修为,你遇事就逃避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湛云葳知道他什么意思,她也不想死啊,她反驳道:“我并非遇事就逃避,其余的事我能解决,可你告诉我,这样的事,如何泰然处之。” 她的手腕上用了点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她就被拉到了越之恒面前。 现在的氛围很奇怪,越之恒的话也不能随便回答。 她脑子里乱糟糟,莫名想起那日越之恒无意中夸她的几句话。 她细细回忆,发现越之恒好像真的不太介意这件事。他那日甚至就……挺投入的。 是因为王朝靡靡之风盛行,他就算不好这些,也兴许不在意和谁?否则她不能理解,和不喜欢的人,也能这般吗? 越之恒以为依着湛云葳的性子,她又会说些什么转移话题,谁知道她会问这样大胆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