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欢楼只做出得起价码的交易。 “有没有七八岁大的女孩？” 湛云葳从里面果然找到了哑女。 管事用森然的语调提醒道：“贵人，这是个哑巴。” 管事似乎也不意外，仍旧用死气沉沉的语调说：“这是见欢楼没看上的货物，如今已经随着渡船送往暗河另一头的奴隶所。渡船再次回来，得明天晚上。” 没有别的选择，湛云葳只能同意。 湛云葳哪里敢让他把人带走，于是笑道：“他还不错，暂且留下。” 就算说错了什么，也情有可原。 湛云葳回到房间，发现越之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湛云葳走近他，刚要检查他的情况，却见越之恒仰起脸，不动声色将自己出色的容貌展露出来：“贵人，我也能做好的，比任何人做得好。” 湛云葳注视着他的眼神，心里一抽。 越之恒做这个决定时，连半分挣扎都不曾，手也没有抖，如果不是湛云葳反应快，外袍真被他扯掉了。 她心里发闷，有几分说不出的难受。 湛云葳不想他继续误会，也怕他真的冲过来与自己同归于尽，她开口道：“我找你和那个哑女过来，并非让你们做这种事，也不是想要吞吃你们。” “你看到了吧，我杀了我的同伴，我和他并非同一阵营。” 湛云葳也不管他是真的信还是有别的心思，总之得稳住他。 越之恒听完没什么反应，哑声道：“多谢贵人。” 越之恒并不相信有人会救他，也不信这世上有人真的对他和哑女好。 “别想着杀我，你杀不了我，我也不是方才那个邪祟，我不会小瞧你。你真对我动了手，你也走不出见欢楼。” 他神色也不再天真，冷着脸，警惕地问湛云葳：“你为什么帮我？” 于是她改了口，幽幽道：“留下你确实还有用，你得帮我做一些事。” “确切来说，这些事需要以后的你来完成。”她蹲下，望着面前依稀能看出面貌的未来佞臣，哼道，“第一，如果只有一张床，我睡床上，你就得睡地上。” 湛云葳见他毫不犹豫的同意，趁他年纪小，没有后来的记忆，继续道：“那我让你放了谁，你就放了他们，不许再抓回来。” “我是说以后，你若同意就说好。” 湛云葳非常满意，再接再励道：“如果我要和你分道扬镳，你也不许追着我撵，将我禁锢在身边。” “可以。”他难免会想，他逃离渡厄城还来不及，怎么会追着面前胡言乱语的人，还非要和她待在一起。 越之恒目露茫然之色，湛云葳想起他年纪尚小，也没有人教过他这些，于是教他结印：“你跟着我学。” 湛云葳本以为，这么大的孩子，发不出多毒的誓言，现在的场景仿佛风水轮流转，回到了当年越之恒让她发誓的时候。 apa href=ot藤萝为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