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说出口,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猜猜我什么时候会踹了你?” 蔡珺被烫得浑身发抖,兴许也是被她的喜怒无常给吓的。 因为在无数次分分合合中,他们早已懂得,这不过是她的恶趣味。 可蔡珺是第一次经历这事。 蔡珺嗫嚅着说猜不到。 他把眼神弄得忧愁,泪珠将落未落地噙在眼眶里,神色很是破碎。 “养父没教过我怎么猜。” 她揉着蔡珺的脑袋,“他好像什么都没教你啊,真是不负责。” 哎,谁让年轻弟弟太会撒娇了呢。 蔡珺点了点头。 可既然她发话了,那他自然要听。 灵愫说不会的,“他的脾气本来就很差,要是他对你说了什么话,你就别往心里去。” 毕竟,当初热恋时,她也是拿这番话,去哄阿图基戎的。 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地跟不同情人说,偏偏情人们都很受用。 也很满意她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在他们等她“临幸”的时候,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吵架或打架都好,也算是能让他们感到没那么寂寞吧。 绝对是为了他们好,吵吵打打更健康。 睁开眼时,阁主脑里自动闪过昨晚的一些画面。 太!尴!尬!了! 居然脱得只剩个亵裤,不要脸地搂住她,像个揽客的小倌,求她跟自己来一次! 还说什么粉啊白啊翘啊那种暗藏深意的话! 阁主坐起身,捂住脑袋,尴尬得想一头撞死。 曾经,是在夜晚,他跪地流泪求她不要走。 现在,又是在夜晚,他的感性又一次战胜了理性,说了那么多心里话! 在尴尬中,他穿好衣裳,梳发洗漱。 完了!他们一定知道昨晚他发疯了! 他们一定是在看笑话吧!一定是在心里编排:看这人多可怜,上赶着当狗都能被拒! 蔡逯瞥他一眼,“她还没起来。” 没起来就好。 待灵愫起来,蔡珺把这理由告诉了她。 她把阁主当兄弟当姐妹,结果他居然想跟她睡! 这次,她真的决定要去逃避。 走之前,还不忘交代蔡逯看好家,“尤其是要看好闫弗,别让他拆家。” 她点点头,“我不在家,你们都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哦,不要太想我。” 灵愫火速逃离现场。 说是要去爬山游湖,可实际上,她一路飞奔到了常去的那家唱曲馆。 “易老板,这次要点哪个兄弟来伺候?” …… 小倌听了,立马收起嬉皮笑脸,听她说事。 几个小倌纷纷来给她建议。 大大方方地去面对。 她跟阁主玩得太熟了。 不是说他不好,而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那种心思,就是没那种心思。 不过她自己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说也凑巧,她回院时,阁主也正好回院,俩人刚好碰头。 他试探地问:“那我们重新回归到亲情和友情的关系里?” 这件小插曲便就此结束。 待迈进院里,灵愫和阁主才发现,院里简直是鸡毛飞上天,乱得不堪入目! 屋顶、回廊、院前空地,到处飞着鸡毛、狗毛、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