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看看蔡逯的所作所为吧! 这么炸裂的行径,蔡逯却做得很骄傲。 这词传到蔡逯那里时,他听了只是笑。 外人聊八卦聊得癫狂,然而身处舆论中心的俩人却很淡定,谁都没跟谁主动联系过。 大家依旧爱调侃,只不过现在调侃的风向完全变了,打趣蔡逯的更多。在她身边,也只是说她艳福不浅,睡的都是优质男人。 有人把这话传给蔡逯,“蔡老板,你有什么想法?” 完了,这下俩人更撇不开关系了。 按盛京人这八卦程度,她跟蔡逯不知又会编排成什么样。 她依旧叫他“蔡老板”,只说生意上的事,不讲私情。 散局后,灵愫与庭叙上了辆马车。 “庭叙,以后你就不要再联系我了。” 那么,庭叙也就没了利用价值。 她的兴趣就像今年的初雪,来得浪漫,走得无声又匆匆。 他说:“好。” 从前她要分手,还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打掩饰,好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渣。 毕竟她已经很久没再给过男人名分。 挑个干净的,睡上一觉,睡完就把人踹走,这是她近期的作风。 沿着街边,她慢慢地走着。 “去哪儿?我送你。” 她说不去哪儿,就随便走走。 这辆马车很宽敞,宽敞到甚至能放下一架拔步床。 他翘着腿,捧着一本书看,看上去很是斯文败类。 蔡逯就收起书,转过眸,盯着她看。 蔡逯直接承认,“是啊,看到你分手,我就赶紧见缝插针地赶来了。” 他现在变得格外坦率,想念就是想念,总会把最真实的想法说给她听。 每当想起他,遇见他,她的指腹就隐隐作痛,仿佛一直被烟灰熨烫似的。 “我都没给过他名分,又何谈分手。” 蔡逯掏出火折子,给她点火。 车内立即阗满烟草的冷气,蔡逯深吸了口气,把她吐出的烟都重新吸进了心肺里。 意识到蔡逯是在吸车里的二手烟后,灵愫不禁发笑。 “是啊,我就是贱。”蔡逯说,“承认了这一点,我就能继续犯贱,对么?” 她还是表现得很疏离,心里默默升起一个念头。 他带她去了私宅。 灵愫扫过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宅里的下人都换了一批啊。噢,还有刚才那个车夫,也换了新的。” 他的耳根发烫。 那时候,她来了兴致,不管车行到哪里,直接拉着他做很久。 那时候,她从不做事后工作,总是睡完就走,也不管他的衣裳被撕得撕烂,根本不能出门。 那时候,他身边的亲朋好友,总能看到他脖上落着红痕,总能看到他保养、美容…… 而她,却再次回到他身边。 屋里提前收拾过,什么家具都没有,四面墙上挂满了留存的信据,有的信纸泛黄,有的字迹洇墨。 地上堆着几摞比成年男子还高的书簿。 蔡逯说:“从马场初遇到如今,我们相识已有十年。自初遇起,我就开始写日记,每日写一篇,到现在,写了三千六百篇。” 他站在挂满信纸的墙边,恍若是夹在一条纸墨长河里。 在此刻,“十年纠缠”忽然变得很具体。 太多字映入眼帘,出现次数最高的是“爱”与“想念”。 他说:“后来我才明白,其实我从没恨过, 灵愫一直沉默着。 回顾这些天的久别重逢,最初她看到蔡逯的改变,他仿佛都释怀了。 之后,她嫌蔡逯太过释怀,明明京里还流传着他们的花边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