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和“零食”,偶尔还有“喜欢”和“奖励”。 某一天夜里,她扔出个球,让蔡逯捡回来递给她。刚开始他很配合,没过几回,他就忽然不动了。 “我无法说‘你是我的’,可我又不想放开你,所以我只敢说‘我是你的’。” 不是,大半夜的,哥,你又忧郁上了?你又发疯了? 灵愫比起个大拇指,“此刻你是智者。” 该说不说,她有个很强大的心脏。 怎么攻呢? 她眼一翻,头发一散,手脚做抽搐状,嘴里瞎念叨。 “扑通——” 这局,她完胜! 梦破 有时灵愫就在想,蔡逯是不是已经把“服美役”这三个字深深刻在了脑里。 现在,哪怕他思维都快退化成狗了,哪怕都被她吓得晕倒了,在倒地前,他还是会下意识地先摆好优雅的姿势,再优雅地倒去。 小狗还挺俊俏的。 她想装的时候,表达喜爱就是撒娇。不想装的时候,表达喜爱就是虐人家的身和心。 可以承受高强度的交合,可以承受真心被践踏碾压,可以上赶着提供她需要的任何资源。 她会把他的现状归结于:咎由自取。 灵愫决定给家养的两条狗做驱虫。 蔡逯呢,则是在心里长了些不干不净的蛀虫。 昨晚他又在发疯,幸好是被她及时吓晕过去,否则估计又要自残。 问题很好解决。 具体操作方法是她原先定下的第三步:嗅闻球。 供给一碟的食量不变,主食减少,零食增多,加在丰容的嗅闻球里。 将球与垫放在草地里,撒点枯树枝、落叶、小沙包做障碍物。布置完场景,就能放小狗过来进行嗅闻互动了。 一碟玩得很愉快,一边嗅,一边找零食吃,末了还得到了主人的夸赞。 灵愫吩咐木匠做了个半球型框架,又让铁匠将框架与定制的地台矮床进行焊接,最后让绣娘缝上毛绒绒的软垫和柔滑的软布,一个大型嗅闻球就这么做成了。 她在这座囚笼里随意洒了些葡萄,又将自己戴过的发簪、挽过头发的发带、搽过的胭脂盒等一些小物件藏在一些角落。 为寻到满意的东西,灵愫专门往乱葬岗跑了一趟,进行“采购”。 这条断臂重量正好,尸斑分布均匀,要了。 她舀了一瓢血当“果酱”,洒在这些东西上面。 她把这些东西放在大型囚笼里。 蔡逯已经期待很久了。 “爬进去闻吧,闻到什么,就用嘴叼过来。” 他先嗅到一颗散发着果香的葡萄。 “是什么?” 蔡逯口齿不清地回话:“唔,葡萄。” “喜欢。” 蔡逯咬开葡萄,腔壁里炸开甜丝丝的汁水。 他回到了笼里。 有的物件叼不起来,他就竭力张大嘴,哪怕下巴快脱臼,也硬是要叼走。 以往她要走,他拦不住。 叼到她面前,得到了她接连不断的夸赞。 蔡逯转身,向囚笼更深处爬去。 然而,那里却是堆着残肢断臂、森森白骨、与正在溃烂中的人头。血顺着流,洇湿了毛绒绒的毯子。 他不被允许用手触碰,只能弯下腰,低下头,凭靠鼻子去嗅闻。 瘦瘦的,硬硬的,有他的手指那么长,沾染了她的气息。 蔡逯没立刻将这不明东西叼走。 忽地,一颗脑袋滑落,骨碌滚着,砸了下他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