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弗狼狈地咳嗽,心机被戳穿,他开始破防。 不顾三七二十一,他掂起手边的物件就朝她扔,有什么扔什么。 阵仗大,可却没一件砸中了她。 “累不累?” 这时闫弗手边再没东西可扔,也就没回她话。跪坐在床上,腿间风光大敞。 还剃了毛。 她把这皮带当鞭用,朝他抽去。 “啊!” 闫弗慌得口不择言,“你他奶奶的发什么神经?你抽我干嘛?” 喊得最响,躲得最快的是他,可情动得最不能自已的也是他。 大概是意识到大喊大叫并不能令她收手,他就鸡贼地服起软。 “别打……唔……疼,疼死了。我要被你打死了。” 也是在这时,她暴力地卸掉他的衣衫。 她指着褥子上的一滩水迹,轻笑调侃:“‘闫王爷’,阎王爷,你们死人那里发洪水,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个活人?” 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俩简直天生一对。 打个巴掌给个枣,现在她开始给他甜头。 灵愫吻掉他那滑落到下巴颏的泪珠,“哭什么?明明很舒服,对吧?” 闫弗瞥过头。 她要是一直硬气,那他肯定会恨得想捅死她。 这句话的杀伤力不亚于“我爱你”。 你完了,你这个狗瘪三。 死了做鬼你都会缠住她再来一发。 咬她的脸,咬她的脖颈,咬她这里的肉,那里肉。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嚣张的牙印。 他说。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他们的这一次,是一场极其暴力,极其血腥,极具冲击力的厮杀。 日头正盛,一层薄窗帘挡不住阳光。 闫弗却紧紧箍住她的腰,从背后抱住她,不让她走。他用尖牙利齿,在她的肩头留下一个牙印。 她还是要走,要去苗疆,谁都拦不住。 闫弗撕碎文书,将她抱得很紧,恨不能直接将她剁碎,咽到肚里,让她与自己的血肉融为一体。 他说。 “老子”是他给自己鼓劲壮气势的词。 “记住我带给你的痛,记住我带给你的片刻欢愉。” 他看她穿好了衣裳。 终究还是不甘心,他问:“还能再见面吗?” 世事无常,短如春梦。 她没有回话。 西郊渡口。 灵愫幽怨地瞪他一眼,指了指自己惨不忍睹的唇瓣。 阁主说别计较这些细节,指着江河岸边的一艘船。 他握住她的手。 可就在她刚抬起脚准备走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且慢!” 她握紧阁主的手,“不是叫我们的,别管。” 光天化日,点人全名,直接威胁。 待转过身看,却一脸懵。 难怪认不出。 蔡檀跑得急,气喘吁吁的。 灵愫皱起眉,“没什么好谈的。” 这就是那该死的上流贵胄的压迫感了。 她别无选择,只能跟着蔡檀去到一家沿江而建的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