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听明白，“什么？” 他望向她的眼神很复杂，夹带着很多种情绪。 他自顾自地说：“是因为我没有像沉庵那样，用开放包容的胸怀，去接受共侍。是因为我没有接纳你的其他情人，没有与他们友好相处。是因为我有太多顾虑，也太粗心，没能观察到你的所有情绪。” 听到这里，灵愫才搞清了情况。 现在，他知道她会失忆，所以对之前待她的刻薄反应，感到抱歉。 对于所有的所有，他感到抱歉。 “褚尧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但我还有，对不对？”他说，“我们复合吧，我陪你一起，找出剩下的卷宗。” 他的眸色暗淡下来，“我知道。” 蔡逯端起茶盏，慢慢呷了口茶。 她问为什么。 因为他一直擅长给自己洗脑，因为分手后，他从愤怒到委屈再到绝望，最后在了解到全部背景后，释怀了所有情绪，又开始不抱希望地爱她。 想她，那种复杂的感情，让他反复把锁撑起，又反复被锁压制。 所以现在，她问为什么，他回道： “为了追求这份爱，我想我不该再做人，不该再有尊严、脸面，不该再有妄想。” 他低下头颅，终于把支配的权力，完完全全地让渡给她。 剥去那层“完美女友”的外衣，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操控全局的主人。 他在这种审视下，变得无比卑微。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回来后，她就窝在椅里，拿着烟枪悠闲地吐烟雾。 她说：“昨晚，褚尧就躺在你脚下这片地，因为承受不了，所以像狗一样往外爬，喊救命。好脆弱啊，仅仅是想看看他的极限是几次。他就要死要活的，娇气死了。” 她说：“这屋里有什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都看得到，心里也明白。” “今天我心情好，如果你能接受，那我给你一个特权——这么多物件，你自己选喜欢的用。” 那意味着他们的地位会彻底颠倒，她会用她本来的残忍模样，在他的心里留下印象。 可现在，蔡逯只是关上门，合紧窗。 他说：“今晚，你怎样都可以，我不会说一个‘不’字。” “我不要冷冰冰的死物，只想感受你的温度。扇、掐、拧、揍、踢，只要是你亲自来。” 在痛苦里去爱，是她教会他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灵愫吐出个烟圈，把灯苗掐了。 像场光怪陆离的梦。 蔡逯也是。 她仰起头，手一抖，烟灰就落到他背上，烫出了个红印。 她扇到手心都发了麻，“你这特权可真是磨我。” 他一直问：“我够乖吗？” 直到最后，她都累得够呛。 反正是，过了很多次。 天亮了。 “要一直这么乖。” 光听这话，感受不深。 可她没在。 褚尧枯坐了一夜。 来开门的，却是蔡逯。 他倚着门边，笑着朝屋里的灵愫说：“有人找你。” 灵愫就在这时走来。 她把褚尧的表情尽收眼底，故意挑衅道：“褚大夫，你会祝福我们的吧？” 男配还在后面～ ===================== 冷得蔡逯的胸肌弹了弹。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