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雨的嘴巴里血红一片,随着她的那声震耳的咆哮,带着血丝的唾液也顺着她的下巴不断流下。
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破了,正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贪婪地望着秦临,如同望着一盘可口的菜肴。
“嗝——”
一声饱嗝从她的口中传出,脸上是道不尽的兴奋和满足,如同报餐了一顿期待了许久的美食。
“小六……”
秦临在唤她的名字,声音颤抖而嘶哑,充满着心疼,更是一种不敢靠近的恐惧。
“阿临啊……”
肖雨的喉咙里像是被塞满了什么,说话时硬是囫囵不清。
她的脖子剧痛无比,感觉马上要被掰断了,可却又不能够自控。
“如此美味,你理应与我一同享用,我的故人……”
这是肖雨耳边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它来自阁楼的最深处,从魇妖的气息之中传来。
而后,她突然觉得浑身的骨头瞬间瘫软,整个人失去了支撑之后扑通一声就栽到了地上。
“故人……吗?”
看了眼昏迷在地的肖雨,白净仪凝神再次朝着阁楼之上望了一眼,而后他看向了秦临。
“把她带到阁楼里去。”
那口吻,根本就是命令。
秦临怀中扶着昏迷不醒的肖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阁楼?白姑姑,阁楼里可是有……”
“阁楼里现在什么也没有,只有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妹妹。怎么,你不敢去?!”白净仪嗤笑道。
可即便白净仪所说是真的,秦临仍然犹豫了。
因为聪明的他怎么会不怀疑肖雨刚才的异常正是魏枫语兄妹的代躯出现之后才开始的!
而他们去了阁楼之后,她就变个更加怪异。
而对于魇妖之祭遗留下来的后果,秦临却也从老鬼那里询问到了一些。
尽管老鬼并不想多说一个字,但在他多次坚持之下,还是得出了一些端倪。
比如,今天魏枫语兄妹的代躯没有跟着他们从阁楼里回来,多半是凶多吉少,当了替死鬼。
而这两个替死鬼不仅成了魇妖之祭的祭品,同时作为魇妖之祭唯一不能使用代躯摆脱祭祀的肖雨,很可能是被魇妖主动放弃的祭品。
不过这是秦临心中最好的猜测了,并不是没有其他更糟糕的情况。
比如,她会被当做最后的祭品,成为魇妖口中最美味的臻品。
如此想着,秦临已心烦意乱。
怀中是不省人事的爱人,四周是不知是敌是友的大妖。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甚至猜测着,他们此次来到南方的无尽森林,是否是被他们这些人蓄意安排。
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要肖雨被卷入魇妖之祭的计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