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潇的出现致使吴总的怒气有所收敛,他笑了一声,正要说话,瞥见门口处忽地出现一个人。 与此同时,宁江泽也看见了他。 吴总与樊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到他不认识温景宴,问道:“这是……” 宁江泽挺懵的“啊”了声,低头看了眼砸得稀碎的手机。 宁江泽解释说:“……手机摔坏了。” 宁江泽看向吴总。 “一会儿我让秘书去给你买一个新的。”吴总不当回事儿,他看着温景宴觉着眼熟,这会儿突然想起是之前与宁江泽一起录节目的那位医生。 吴总打量着温景宴,甚至想好了女装大佬的出道人设。他正想明里暗里和对方聊一下,温景宴的目光便淡淡地瞥了过来。 像是找到了摇钱树,吴总笑着朝温景宴伸出手:“你好。” “啊?”吴总转头看了看樊潇。 吴总将手机拿给温景宴,还顺带拿了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意向加……” 说话间,面前斯文儒雅的男人陡然扬手将刚接过手的手机砸得比宁江泽的还要碎。 我艹? 茶叶放多了,色浓味涩。樊潇放下茶杯,置身事外的悠哉道:“吴总你这茶是哪位秘书泡的?可以开了。” 温景宴泰然自若,揽上宁江泽的肩出门。离开前,他停下脚步,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对了,我没有秘书,一会儿就麻烦樊总帮忙买一部新的赔你吧。” “行。”樊潇往沙发后一靠,还有事和吴总谈,抬了抬下巴,说,“马上让人送一台新的……诶吴总你手机什么牌子?要不然我叫人拿一台我们家的新款,用着试试看合不合手?” “跑老子地方来撒野,也不看看我是谁!?” 吴总瞪他:“别跟我打哑谜。” 今晚还要帮温景宴谈宁江泽解除合同的事,律师在外等着,樊潇笑了下道:“上头哪家姓温,你想想。” 青山别居的安保不让他信任,既然可以让人堵宁江泽一次,就有第二次。只有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安心。 手机坏了联系不上,谈舒文会着急。 宁江泽想到一个必不可少的:“充电器。” 他说:“手机明天给你买新的。” 温景宴几乎是抱着的姿态将宁江泽揽在怀里,然后录入家里门锁的指纹。 “内衣……”温景宴想了两秒,轻笑一声,“如果你需要,明天也给你买新的。” 欢迎来到儿子闺女甜蜜蜜直播间,谢谢友友们的陪伴,明天再见!!后天也见!!爱大家(哽咽) “………” 宁江泽侧过脸,离谱地看温景宴一眼。 弄你啊……? 温景宴像木偶师一样,操控心爱的人偶往指纹锁上最后按了一下,轻拿轻放的。 还是在宁江泽没有奓毛的情况下。 宁江泽对朋友一向仗义大方,对爱人自然更慷慨纵容。第一次的时候紧张不可避免,他俩都没经验,温景宴有一半的概率会受伤,提点小要求怎么了? 换了鞋,宁江泽突然想起,追加道:“不过只能在家里穿,外面不行。” 草原沙滩小树林,吊床公园双面镜。温景宴乌黑顺滑的长发汗湿,凌乱地贴在后背和胸膛。古龙水味和青草或者海水的气味混合,他们在旷野中,在星空下,在听着海浪的岩石边交换 温。 小腹紧绷,真他妈憋太多年,连言语撩拨都经不住一点。脸颊烧得厉害,宁江泽慌不择路去浴室洗澡,恶人先告状道:“温景宴,你真的太污了!” 温景宴忡然,随后舍近求远,到洗衣房去取下晾干了的同一款式的黑色睡衣。 宁江泽直接冲进厕所,什么都没拿。温景宴拿了换洗的衣服也不送进去,靠墙站在门外的过道边,怡然抬手看了看手表。 下一秒—— 嘴角小幅度地往上扬了下,温景宴没应。等宁江泽再叫了他的名字一次,他才收拾好表情和语气,敲了敲厕所的门:“怎么了?” “你让谁帮你拿衣服?”温景宴双手环胸,睡衣挂在臂弯。 “听不清。”温景宴忍着笑,不紧不慢地说,“可以进来吗?” 人在拉屎和洗澡的时候最脆弱,大丈夫能屈能伸,等穿上衣服又是一条好汉。宁江泽推开淋浴间的门,打算到门口离近点说话。 !!! 他退回得太快,温景宴只看见一条腿的残影。 等宁江泽打开一下缝隙,他把睡衣递过去,道:“小心别摔了,要是头晕就坐会儿缓缓。” 湿漉漉的手臂及整个手掌都被热水冲洒得泛红,宁江泽腕骨那儿还沾着一点没冲干净的泡沫。 很轻的一下,轻到觉得痒。宁江泽猛地将手收回,起一身鸡皮疙瘩,心脏怦怦跳,好像不是让温景宴摸了,而是让人拿烟头烫了似的反应大。 对方身上的泡沫转移到自己指尖,温景宴被人当流氓,不气反笑,提醒道:“手腕泡泡没冲干净。”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