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邱脱下白衬衫放在床沿，靠近莫绾，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话语温柔又不油腻，分寸把握得很好：“姐，以后我就跟你了，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吩咐我。” 她诧然看向淡定的谢峤，情急之下，直白的话冲口而出：“鸭子？强子，这是个鸭子呀！” “强子，你怎么能这样，这是犯法的！” 小邱表面上镇定，耳垂还是露出微红。他头一回踏入这个行业，即使装得老练，到底还是年轻脸皮薄，被人当面喊鸭子，有点儿受不住，低头不说话了。 “那不都一个样吗，这不合适。”莫绾涨红了脸，五味杂陈，自己囊中羞涩，一边学习一边送外卖也攒不了几个钱，哪有人拿着血汗钱去包养技师的？ “我没钱。”莫绾别过脸，闷声道。 莫绾执意道：“你也不能这么糟蹋钱，年纪轻轻就给我包养技师，以后还了得？你老是干这种事，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拉皮条的，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谢峤被她训了，心里不太好受，扭过头沉默。 最尴尬的还是小邱，以为自己被包了，有了金主以后不愁吃穿，到头来，金主没钱，还和自己男朋友因为钱的事闹矛盾了。搞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如芒在背。 谢峤声音也很低：“包了给你按脚。” “除了按脚，还想让他做别的事。”谢峤很冷静。 “你都叫他鸭子了，你觉得还能做什么。”他不是什么体面的人，对欲望这种事不需要藏着掖着，他明明白白告诉莫绾，“我想让你高兴，想让你舒服，让他给你口。” 她这么老实，反而又叫谢峤难以启齿。可他还是想打开大门，让莫绾知道有钱人怎么享受的，有钱人能有的东西，他也想给她。 “那里怎么可以？”所有信息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她一时之间消化不过来。 莫绾沉默片刻，想要补救：“强子，我现在也没碰过他，没让他做过什么，就是按了个脚。咱们把他退掉还来得及吧，让他把钱还回来，我看他面相不错，应该会同意的。” “那这不是浪费钱吗。”相比起怎么玩男模，玩到什么程度这些问题，到底能不能退包养费，这才是莫绾最关心的。 “公司给报销的，没浪费钱。”谢峤淡声道。 谢峤从她眼中看到不留余地的嫌弃，赶忙道：“怎么可能是你想的那样，我从不干犯法的事。” 谢峤也看向一旁的小邱，又对莫绾道：“人都在这里了，要不你玩一玩吧，也不能浪费了是不是？”他眼睛透出离奇的安全感，“我会一直在这里，你就放心玩，不要害怕。” 谢峤也不满意了，“怎么着，你还想赶我走？自己和他在这里玩？” “莫小年，你越来越过分了啊。” “没说不让你玩，就是怕你不知道分寸。”谢峤无可奈何，起身就要走，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只能用手或者用嘴，坚守好底线，别瞎搞得太过分。我在门口等着，有事就喊我。” 谢峤离开房间，把门关上，背靠门站着，拿出手机重开一局开心消消乐。 谢峤再也玩不下去，丢开手机捏眉心，想象不出来莫绾被欲望裹挟的表情是什么样，那么纯粹的一个老实人，到底会不会玩男模呢，她知道怎么玩吗？ 谢峤走了之后，莫绾拉住邱盛的手，殷切问道：“谢峤真的把你包给我了？” “他给了你多少钱？” 邱盛守口如瓶，任凭莫绾怎么问都不透露出一个字。 “送外卖的。” 他含住莫绾的一根手指，轻轻咬着：“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 “先不弄那些，我今天没兴致，改天吧。” “先不弄了，后面再说吧，我还没准备好。” “我是乡下人，胆子小。”多么实诚的理由。 “需要额外开钱吗？” 莫绾似懂非懂点头：“那好吧，强子，你对我可真好。” 谢峤工作忙，暂时爱心外包，家务活分担给邱盛。他能够看得出来，莫绾有几分喜欢邱盛，大概是邱盛长得和艾延津很像的原因。 谢峤要出差，临走前交代邱盛照顾好莫绾，把家里打扫干净，每天给她做好吃的。 “小年是你叫的？”谢峤凌厉道，眼底寒芒毕露。 谢峤冷漠点头：“床事这方面，她如果让你弄，你就弄，但只能用嘴和手。要是敢越界，你就等着。” 一个星期后，谢峤出差回来，给莫绾打电话一直在通话中，家里也找不到人，连邱盛不见踪影。他记得莫绾的课表，今天下午是没有课的。 他踩下油门靠近，凝眸望去，莫绾和邱盛都穿着骑手外套，莫绾坐在前头扶车头，邱盛坐在后座，手里还提有一份餐盒，背后是方正干净的送餐箱。 谢峤怒从心起，靠边停车，下车箭步冲过去：“你们在干什么！” “这是在干什么？”谢峤火冒三丈，眼睛微眯，怒火骤然燎原。 谢峤攥紧拳头，抬手就想打邱盛：“贱人！” 莫绾握住谢峤的手腕：“强子，你这是干嘛呢？” 谢峤肃杀的眼让周围的空气都沉闷下来, 邱盛泛起森森寒意，急遽从电动车上下来，他半垂着眼, 什么也不说。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我才出去几天，你就搞这事儿？” 莫小年对谢峤喜怒无常的脾气见怪不怪, 这人就没有哪一天不生气。 “我没生气。”谢峤硬邦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