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祝愿(1 / 1)

“好了。” 是啊是啊,谁能知道军中唯一一个会化妆的人,居然是璟书。 这也便是那时在昆仑其余的女仙大都选用何优雅范的笛子、长琴作为武器,对诗饮酒,如月当歌好不潇洒,她却环着武器库绕了一天,最终被峨眉刺笨手笨脚戳了满身的窟窿后,她只好抹着泪选择了自力更生。 暗器飞针她也曾用过,不过十有八九都因为粗心大意,还未发射出去便扎到了自己的腿上。 这间接导致了雩岑很长时间都有点晕针。 微晕云潮线,拂向桃腮红。 像是三月梅雨纷纷下,低落枝头掩叶间,青黄相接,正盈着绵意春光的杏儿。 “这是花钿。” “真好看。” 长发一层一层柔顺的梳好,又被一缕一缕盘起,男人却像是突而沉默了,再也未发过一言。 雩岑的首饰不多,但统统都有些来历,即使它们本不值钱,只是代表一些人、一些事,或者一段值得挂念的回忆。 捏着簪子的大掌顿了顿,继而轻轻地,将最后的那只青簪,插进了面前之人的发髻间。 柔顺的发感令得男人忍不住多抚了几下,却在最终放下手前,敛眸出神地看着那根碧绿轻轻问出一句: 雩岑不解何意,晃着杏眼侧过头来望向他。 “我说,燕骁的那匹马。” “租顶花轿不是省时省力得多,他却非说外来之人不能进何军营重地,我想找几个士兵出去抬也好,又说不可公器私用。” 雩岑倒是不在意是花轿还是马匹,总之是那个人便好。 “你知晓?”雩岑有些惊异,不过转念又想军营左不过就那么点大的地方,左右八卦传开了也是常有的。 伸出想要手随便理一理小姑娘额角的碎发,却被雩岑有些不解之下下意识躲过,男人的手略有些尴尬的停在半空,雩岑方才后知后觉地尴尬笑了笑,主动将自己翘起的碎发环到了耳后。 璟书抽回手,方想宽慰几句,便被打断: “过几年等他遇到自己真正心仪的人便好了。” “过几年?” “若是等,还要多久呢?” 璟书端着手,故意掩藏起袖子下自己早已将握成拳的大掌,面上笑得一脸轻松,好似又回到了两人那时在船弦上随意聊天时的模样。 雩岑却头一回有些接不上对方的话,只好笑着无奈地摸了摸后颈。 男人意有所指,却还是摆出一副玩笑的表情。 雩岑坦坦然,毕竟两人之前常还开玩笑互赌一些有的没的,更甚于打赌谁能摘到天上的月亮之类的,说出些不像话的话来。 趾高气扬地将鼻孔翻起,璟书一脸志向远大道:“等今年年底过了,燕将军便答应将我提成幕僚军师做些小官了,若是实在合不来,听闻魏洵家好似也是南乾当朝有些底蕴的世家,若是通过他飞黄腾达也未尝不可…” “你嫁你的人,爷当爷的大官,若是你以后嫁给那个男人落魄了,还可到我府上给我当当丫鬟…嗯,别的不说,专给爷洗脚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雩岑晃着满头的珠翠,玩笑地挥着粉拳就想像平日间两人玩闹时给璟书个教训,然而礼服繁杂,险些踩着裙摆摔倒下,还是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男人扶着雩岑再次调侃道,继而腹部便被一股力道垂得险些胃下垂。 “那我再赔你一拳…!” “阿岑、阿岑!!!” “凌公子…欸欸欸?…凌公子都骑马来了,你怎得还未盖上盖头,快些快些!等等就要到了,哎呀我都看见人影了,你快点啊!!!”赶路似地催着,谁知而后便听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隐约听见一些嚷着‘新嫁娘’何何地骚乱声,小丫头匆匆将脑袋钻出,与外头嘈杂声对吵着什么‘不能进不能进’,反手将帐帘拉的更紧。 长桌上,晾在一旁许久的盖头终被拿起,抖落的喜意在璟书的大掌下轻轻盖上她发型精巧的小脑袋,雩岑视线猛然被遮,外头人声鼎沸,明明她也并非头一次成亲,却在盖上盖头的一瞬,还是无端感到了一丝丝蔓延出来的紧张与无措。 她的手中被塞进一个冰凉的圆形物体。 “阿岑。” “祝你开心。” “我会,我会的。” 一双大手捧着轻轻捧着盖着盖头的小脑袋,最终朝着雩岑眉心的方向,隔着那层象征喜悦,又意味着某处终点的红色,在眉心的花钿上落下蜻蜓点水的吻,低声又一次重复道: 帘帐被信手掀开,在众多目光的汇集中,红绸漫舞,叶缝间照下来的破碎阳光好似他第一次遇见她那晚,被船桨打散在河面的月色一样好看,他长吸一口气,看着那道身影在大好的初阳下走下那个人,努力忍住了自己剧烈到可以令他人察觉的心跳—— 璟书,又或许早已该称之为贺钦的男人,在众人嘈杂又热闹的起哄声中跟着笑起来。 夏天到了。 喜剧的内核通常是悲剧,边写边哭成稀饭汤的粥某某明白突然深刻明白了这点(?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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