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四杯的量…一滴不多,一滴不少…孤可是为你算的刚刚好。” 她也许早该想到,身边常摆弄这些奇奇怪怪的药毒的人,也唯有这个捉摸不定的恶魔罢了。 “别这么看着我……”零随甩开她的手,颇为优雅地掸了掸月白暗云袍的一角,又招出一块素色锦帕净了净手,仿若她有多脏似的,眼神满是不屑,抬着下巴居高临下朝她淡淡道: “濯黎不需要一个只会给他惹麻烦的贱民。” 雩岑见状却是一脸懵逼,完全不懂对方这种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的柔怀政策是想作何。 男人轻眯的双眼满是轻蔑,仿若在看一个智障。 “青要帝君的新夫人…因暗恋收养自己的玉清真神多年不甘下嫁,在新婚之夜偷了他人庚帖,破了结界仓皇出逃…却最终因自己不会水却不慎跌入星河溺亡……” 零随颇为满意地眯了眯琥珀色的双眸,仿若在为自己这个美妙的理由多加称赞。 “投胎成了个不会水的树精。” 只是玄拓…… 零随似是能读懂她的心一般,一语参破了她一闪而过的所思所想。 “他做出来的事尽在我意料范围内,不过……”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事,开心地噗嗤笑出了声,“那两位此刻恐怕已是见了面罢。” “放心,那家伙死不了,也不能死,我自有安排的。” 然而每份话本的故事中,反派总是死于话多—— 灰黑色的破空之箭行云流水急速掠来,直指男人后心,眼见着便要穿破得手…… “谁!” 然预想之中应现身说法、除暴安良的正义之士并未现身,随之密密麻麻射来的利箭数量惊人,男人虽接的匆忙,却还大抵都在掌握之中。 抬眼便见下一刻,铺天盖地的箭雨再次迎面而来,其中某根机智灵敏的箭矢趁着夜色掩护,成功擦破男人的衣袖,终于将零随这个臭蛋弄出些伤痕时,安坐在身旁看戏的雩岑直想拍手叫好。 吃瓜群众雩岑内心高呼万岁。 “零随我日你大爷……!!!” 顺带在心里将如此拿她当对方箭靶的零随再次用所有知道的脏话鞭打了上千遍。 心猛然旋到一线,身体上的所有感官似乎都在此刻尽数运转开启,等待着下一刻万箭穿心的苦楚。 明明很短,却好像过得比一天都要漫长。 …这什么箭…怎么这么慢…要死也不给个痛快的…! “娘的……” 转头间,便与偷看情况如何的她对上了视线。 男人方一出口,便是她极为熟悉且暴躁的人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