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岑听罢却是闷闷地靠着男人地胸膛半晌无言,不想平时只能从话本里头看见的故事,竟也八九不离十,如此狗血的出现在生活中。 无人爱他,甚至自己的亲生爹娘也对他没有几分感情,人人均视他为异类,却又想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 一如生活在牢笼里的囚鸟。 思及至此,任何安慰的言语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雩岑想了想,到底没有张嘴再说些什么,只是无声地抱起濯黎的一条胳膊拥得更紧。 “那个男人自以为是我生父,威逼利诱,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到底至我成年及冠之前,都整日晃晃荡荡的颓废浪荡子的模样,索性也大抵放弃了对我的利用,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暗地里寻找那些灵根卓越的孩子私下教养洗脑,只望着有一天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替了我的身份。” “我?”濯黎极为淡然地笑了笑,“没用的垃圾,自然是要被扔掉。” 揽着男人臂膀的小手又紧了几分,雩岑未想,这权倾朝野的青要帝君,看似一路顺风顺水,出生便天资绰越,定是被人一路捧到大的,哪知却是这等‘不为我所用,必为我所杀’的亲父屠子的情节,当真是令人胆寒。 哪家长发女子不爱自己的秀发,雩岑亦借此故意嘟嘴拧眉,装出一副凶凶的模样,回首不轻不重锤了男人结实的胸口好几下,却莫名将濯黎捶得欲火直燃,差点当场就要来扒她裤子,直接来个刺激野战。 两人伴着藤蔓秋千吱呀吱呀地响声,上下其手、你追我闪地折腾了一番,终究还是小姑娘略输一筹,被男人一只手臂制着,另一只不断来哈她腋下的痒,直至雩岑泛着泪花笑得精疲力竭,小腹都在微微地抽搅,濯黎这才大人有大量地放开了她。 “那为什么,那个国王要在你成年之后才杀你,还偏挑什么生辰后的第三日?”雩岑绯着小脸,无力地瘫在男人怀中揉着笑得发疼的小肚子,听故事总是不走寻常路的小姑娘敏锐尖刻,直接将重点带歪了。 “国师成年之后,便要为国祈福三日,随后现于众人,入朝为侍。”濯黎眯了眯眼,将坐不稳、正慢慢往下滑的小姑娘提了一提,满满抱在怀中,“他故作大度地将我的死期拉到了最后一刻,接着便可以毫无愧疚的踩着我的尸体扶持他的傀儡上位。” “那那那…那不对啊……”紧接着便反应过来,“可若是他计划成功了,你也不可能在这了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