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实实地盈满令人舒服的檀香味,砰砰乱跳的心仿佛即刻便被柔柔地安抚,垂在身侧的小手踟蹰半晌,终究还是狠了狠心,勉着力一把将男人推开,慌乱地脱出尚有余温的怀抱。 白日间男人的关心、迁就与眸内的爱意到底还是令她昏了头了,如今回神想来,此番种种对待的究竟是她雩岑还是活在她身影中的神荼—— 这份感情她不能要……也不敢要。 …她不能再陷得更深了。 “我不是……” “我的老婆子在世时,也经常跟我这样闹哩,从前只觉得两厢吵闹,不想如今抛下我一人倒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若是有缘相守,也当多加珍惜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雩岑只觉手心一凉,赶忙回神,旋即便发现掌心与怀内已被老叟塞入了一杆沾好了浓墨的毛笔与一盏做工极为精巧的天灯。 一番莫名赠灯直弄得雩岑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你疯了!城内是禁飞区!”耳边流风簌簌,雩岑死死扒住男人的衣襟乘风大喊,“我可不想被抓去刑部蹲牢!” 身后察觉到此番恶劣行径的城督随即尾随而来,却迫于男人的惊人的速度与底下骚乱的人群被玄拓整整甩了一大截。 “别出声。”玄拓低低在她耳边用气声嘱咐。 长袖一挥,一道黑影往远处极快地射出,旋即便是踩着屋檐迅速向远处飞掠,直将数见不鲜的城督引出好远。 “隐身易有灵力波动,这些督察都是受过训练的,未免看不出来。”男人眯着眼开口解释道,“但若是自辟一方暂时空间便能轻易躲过。” 毕竟谁又知道一个上古真神会这么目中无人地知法犯法。 长吁一气,赶忙脱离男人怀抱,瘫靠在塔顶略微平整处略略缓着过激的心跳。 谁知雩岑内心正吐槽疑惑间,身侧的男人早已将她随意掷在一旁的用雷火点然,柔柔的浮光散在漫天的散星下,仿若成为了万千星光中的一颗。 哪知被灵力控着的天灯随后便顺势飘到了她的身前,还未反应过来间,那杆飞掠过程中险遭蹂躏的毛笔也被塞进了她的手中。 “啊…?”雩岑此是还未反应过来,小嘴微张吃了一惊,这才慌慌推拒道:“你点的灯,自然是你自己来写。” 半晌之后,率先撑不住的雩岑只好垂眸无奈的咕嘟几声,沉吟了半天,才抓着天灯的一角一脸认真地一笔一划写了起来—— 这是最简单,又是最期盼的愿望。 功名、利禄、情爱、憎恶…又有几分为真…… 指尖轻放,载着满心祈愿的天灯乘风而起,逐渐升高、飘远,而身下的大城此刻却也天灯齐放,目眼所及皆是漂浮流散的浮光。 只由着雩岑那盏天灯独自远去,愈飞愈高。 眼光一瞟,却见玄拓一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索性也懒得多言,深吸一口高处清朗的夜风,身侧不知何时从云雾中脱影的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细长。 “玄拓。”幽幽叹出一气,“我们真的不……” 兴许过去的十万年都未必有这几天多罢。 “我不可能当一个人的替身一辈子,亦不能替代她。” “若我受了她的好,对她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欠你的命,若你需要,我迟早会还……” “若无它事,你的灵力不至于如此吃力晃荡。” 玄拓到底是手眼通天的人,再加上今日男人抱着她跑了不一会儿便虚汗频出再加上方才大施灵力时的波动,到底也可确认一二的。 男人看似表面风轻云淡,内里的底子却 “我……”玄拓喉头滚了一滚,却难以说出什么挽留的借口。 她终究是他捞不起的那一弯水月。 “我或许心悦你…但到此为止罢……” 依旧的明月与夜风,却徒留只影单行。 粥粥:哼,渣女阿岑,有事好夫君,没事臭玄拓 所以玄拓戏份就到这里辽,后面再有他大篇幅的戏份应该要很久之后了,帝君要回家啦啦啦,几个男人即将碰上面【开心地搓手手】,阿岑和玄喵的纠纠缠缠写的我一直删了又写写了又删,好累好累,不知道今天还能写完下一章嘛,如果写不完可以等我明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