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闹钟在断断续续摁了三回又响了三回之后突遭袭击,华丽丽地被一道淡青色的灵力撞飞出好远,落在地上的木架与齿轮碎得四散,极为可怜地结束了它为时不长的生命。 不远处侧躺在软榻之上满脸挂彩的男人见此却是嘴角一弯,之后便又垂眸斜倚着榻上的方枕、借着窗外透进的晨光闲闲翻起手中的书卷来。 “啊啊啊啊——” “几…几点了,完了完了要迟到了…闹钟怎么都不响啊…今儿个主事怎么也没来叫我一声……”雩岑一面慌乱地披衣下地,一面开始收拾今日要带去的卷文,不想侧身一转,正正与软榻上的斜躺看书的玄拓对上了视线。 然而罪魁祸首此刻倒是悠哉游哉地一脸开心,直将上班不知迟到多时的雩岑气了个够呛。 明明早就醒了还装作一脸无辜!叫她一下能少块肉嘛! 叩门的手风一下没刹住,高度不偏不倚正巧打在了突然拉开木门的雩岑的脑门上。 “欸…主事?” “……你昨日走的太急,我都忘了通知你了,今日七夕,文分部休沐一日。”暮汜见雩岑穿着官府一脸急匆匆地抱着一打文书的样子,这才一拍脑门想起了忘事。 明明口头说着谢谢,心头却塞满了吐槽。 雩岑转头间不禁又想起零随私底下那乖张暴戾的性子,更在心头颇为唾弃得往他脸上狠呸了几口。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暮汜见小姑娘日常走神的样子也司空平常,自来熟地侧身擦过,便欲迈步进去喝口简茶。 极快地转身一拉,手中的书卷散了一地也顾不得捡,移形换影发挥出此生最大的速度几息之内便将扯人、拉门、合紧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完成,待到暮汜反应过来之时,便已见雩岑满面假笑地死死压在门缝上,身边的卷轴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 “被…被子还未叠…屋内乱…您看了不雅观……”慌乱不堪的小脸紧张地涨出红彤彤的绯意,雩岑脑子飞转,立马张嘴一瓢开始扯起了谎。 “我我我…我内衣没洗,扔得满屋都是。”扯下老脸啪在地上摩擦。 见平日里挺好讲话的暮汜不知为何变得如此磨人,雩岑索性破罐破摔地闷头闭眼一喊: 声音之大,一道震飞了屋檐上的几只鸦雀。 “咳…如此,我还是不进去了罢。”暮汜斜眼张望向一旁的窗台,隐隐可见一道挺拔的男性身影正倚窗而坐,又见雩岑这三番四次的拙劣借口,内心也隐隐透出几分猜测。 里面的男人该不会是帝君罢?! 再次轻嗓转身告辞,几个步风一闪便人影无踪,暮汜可不想打扰了自家上司的温情时间,免得再被好好整治拉练。 “跟我走罢,我们回清微府。” 对不起!我再让阿岑给各位嗑三个响头! 亲戚九点半多一走我就开始码字了!好不容易凑出来一更 突发事件我也没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啊各位小伙伴呜呜呜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