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几日,正巧碰上又一个轮休的雩岑索性还了上次花青、花镜好心出借的轮休,一人顶了三人的工作量忙碌了整整一天,直至日暮,远处酉刻的长铃敲响时,雩岑才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疲惫地整理好剩余案卷大步迎着低沉的晚阳走出小园,却正正碰上了站在门口的暮汜。 暮汜找她有事? “顺路吗?一起走走。” 两人相对无话行了好长一段,文分部里的职员也大都在下班时刻早已散光,一路行来不见人影,只不过雩岑的案房在比较靠里处,走至大门也需一番功夫。 抬手一招,一封用素色云绸行文的公函被递到了她手中。 信手摊开,雩岑当着暮汜的面快速阅读起来,其上的字干脆有力,飘逸中带着些许风骨的韧劲,可以说是富有美学价值的一手好字。 这是一篇令文。 前面大段篇幅都在叙述公式话的官方语气,雩岑眼尖的抓住末尾最后一句‘若今纪职考未通,则敕令离职’,拿着云绸的手不由抖了三抖。 “这不会是要求我一定要通过本纪职考罢?” 帝君一语未交待便将雩岑丢给他远赴公干去了,明明说好已经跟上头打好招呼,结果第二日天帝直接亲书一纸令文而下晓谕各部专门关照此事,他前半月便派了信鸢远去东瀛联系濯黎商榷此事却未回,暮汜这才不得已找来雩岑说明此事。 但以帝君的实力,上界都是难逢敌手,说不定只是信鸢路上丢了信罢? 而且濯黎这一走也未确定归期几何,长久拖着倒也不是办法,不如让雩岑先准备起来。 今儿暮汜拿着令文找她一提才使她想起这回事。 这真是关心下属的好上司啊,她以后再也不跟花青在背地里吐槽他了。 无论是哪方责怪下来,第一个遭殃的便是他。 却见雩岑颇有自信地拍了拍胸口,向暮汜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您放心,我一定将年底的职考拿下。” 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是太过自信就显得不自量力了。 毕竟历经多纪苦读,屡考屡败,屡败屡考的小仙大有人在。 这么想着,还不如想办法继续联系一下帝君比较靠谱。 望着雩岑套着红色职袍悠悠归去的身影,暮汜再度哀愁地叹出一口气,这当真是两方施压的难差。 “去东瀛,找青要帝君。” 可还未飞出七重天大城外的某一片层云,就被一道淡金色的光芒直直从半空击下。 手掌微收,转瞬间,死去的信鸢包括其腿上未送出的纸信齐齐化为了一阵细碎干燥白色的粉末。 身后七八道黑影慢慢从浓厚的云层中显出身形。 “时间,快到了。” 今天大概准备补昨天欠的那个双更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