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色系的高领毛衣,小林送来衣服时好奇的地停在门外踌躇,周棉清把屋里光景遮得严实,撑在门框问:“还不走?” 遭老板瞪一眼,幸亏周棉清正春风得意不惜得计较,她一溜烟跑走,连房门都忘记带上。柳岸这才从里面探出头,从周棉清手里接过袋子,故作遗憾地叹道:“怎么走这么快,好久没看见她了。” 柳岸笑得更开心。 时间尚早,就算晚上饭局没有她参与,也不至于这么早就不想见她。周棉清跟着柳岸进屋,看着她若无旁人脱衣服穿衣服,酝酿半天忍住语气里的酸味:“我送你去。” 话倒是说得好听,脸上恢复冷冷淡淡的表情,周棉清故意不去看柳岸,无所谓地嘟了嘟嘴:“考虑一下。” “这是……” 话还没问完,柳岸朝周棉清神神秘秘摇头,又领着人在楼道里穿梭,停在一间装横夸张的小门前。她抬头,招牌有些地方时好时坏,过几秒抽搐似的闪亮又灭掉—— 周棉清太阳穴上方的青筋跳了跳。 “这家店是两个年轻女生开的,不用害羞,都很平常。”柳岸见她扭捏,以为是从没做过有些害羞,安慰道。 周棉清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柳岸从背后推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展示架,里面装的却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些情趣用品,而是一排排精致小巧的甲片。右边是一张皮质躺椅,旁边挂着不知道用途的工具,左边是一张铺着绒布的桌子,有两个女生面对面坐着。 “没有,很好看,但我要来卸了。”显然都是熟客,柳岸客气地指指那边正专注给客人服务的女生,“悦悦还在忙?” “行啊,那就让何大纹身师为我服务了?”柳岸也顺势坐下。 “都来卸指甲了,你说呢?”柳岸嗔笑着,把视线凝在周棉清脸上。真难得看到在公司运筹帷幄的周总露出这种表情,把人勾过来坐到自己身旁,又举起那只前一晚掀起风浪的手,思考道:“要不给她做一个吧?” “哦,好吧。”还带了点遗憾,柳岸将手摊在桌上,怜惜地摸摸指甲,当作最后的告别。 “嗯。”柳岸点头,大方承认:“周棉清,我女朋友。” 狭小的铺面被打造的十分温馨,美甲师叫陈可悦,在凤凰城被喝多的男人拦住要联系方式,柳岸上前帮忙,算是认识。后来她牵了个短发女生一起,碰上柳岸热情地招呼:「柳姐,这是我女朋友,何以观,是个纹身师。我们一起开了家小店,你有空可以来。」 等陈可悦忙完,何以观也差不多给柳岸的指甲卸干净,她们围成一圈闲聊。眼神在柳岸和周棉清之间打转,陈可悦打趣道:“柳姐提过你好几回呢,虽然没说名字,但我们都在想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柳岸都丢了魂。” “真的不用!”周棉清连连摆手,似乎意识到自己太过强硬,软了语气:“我从来没做过,不太习惯这个。” 盛情难却,周棉清真研究起在身体哪个部位纹个图案,端起何以观的胳膊仔细观摩,最终鼓起勇气,问:“纹个眉毛可以吗?” “她都提到我什么?”周棉清转头,换了个人招惹。 “骂这么脏吗?”周棉清伸出小手指,眼巴巴望着柳岸。眼睛却到处乱飘不敢对视,她做的过分事情太多,不知道柳岸都说出去几件。 双手交迭放于桌面,周棉清坐姿端正,跟认真听讲的高中生似的,陈可悦清清嗓子:“她说你,弄痛她了。” 不知道你们看的开不开心,总之我写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