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当然两人都没得逞。 周棉清也终止了计划。原本想让柳岸光着身子在酒店待几天,这样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想自己。这点恶劣心思她隐藏得很好,让助理多带的一套衣服就是退路。 “放开我,我要回去喂狗了。”换好衣服,柳岸拍开想牵上来的手,身上从里到外都是周棉清的味道。 系好之前被解开几颗的衣扣,对着衬衫上那点粘液犯难。擦拭过后始终有印记,柳岸瞟见她苦恼的样子,心里更加郁郁,说声不用就要开门。 纵欲过度。柳岸见着镜子里的人做出如此评价,脖颈上布满衣领遮盖不住的吻痕,眼神见不到神采,只有嘴唇微肿。 如果没有特殊要求,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们通常不会在老板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特别是如此瞩目的部位,毕竟很少有人会把吻痕当勋章似的招摇过市。 虽然周棉清在下口之前明明问过自己,但柳岸看见过分的狼藉,脑子里回想起科普里各种可能血栓或猝死的危害,还是把气撒在始作俑者身上。 “带气垫了吗?我遮一遮。”柳岸挣开周棉清的手,灵巧地逃出禁锢,保持不会被一把抓回去的安全距离。 “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明知故问,能顶着这一片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干了什么的吻痕出门才是真正的强心脏,显然她柳岸不是。得到答案,她绕开周棉清往外走,盘算打车回家不被司机注意的可能性。 又不敢。 “钥匙给我,我去喂。”周棉清偏着脑袋摸脖颈上的吻痕,心情格外愉悦。 “ty?”缓缓念出这个被柳岸藏起来的名字,周棉清似笑非笑地盯着,摊开手,放着一串钥匙。上面还挂着她几年前送的羊毛毡很丑,时间久了也变得灰扑扑,总之不太算个好看的装饰品。 周棉清就是她的梦想。 “我送你。”周棉清用柳岸的毛衣外套裹成围巾围着脖子,把人带出去。 不需要导航就能找到柳岸的家,停在楼下,等柳岸开门要走时周棉清才开口:“这几天别上班了。” 回家第一件事并不是给围着主人打转的ty喂食,柳岸到窗边往下看,那辆属于周棉清的白色轿车还没走,似乎只是送人上楼拿些东西。原本设想是这样的吧,她猜,周棉清非得缠着她不知足,为的是让她后面几天不上班不出门。 即使不需要提醒,她不在的这几年柳岸也会例行公事般告假,把自己关在家里喝得烂醉。当然不是纪念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是为了另一个人。 慢悠悠做好狗粮喂食,她掏出手机给领班发了个短信,把手机扔进沙发。再朝窗外看去,已经没有白车的影子。 本身日夜颠倒又睡不好,柳岸专门花大价钱定制的遮光窗帘,拉上之后整个屋子陷入黑暗,宛如深夜。她脱掉满是周棉清味道的衣服,盘腿坐在客厅中央的毛毯上,后背靠着沙发,仰面用胳膊捂住眼睛。 可周棉清回来,打乱了一切,包括终于逐渐回归正轨的生活和被淡忘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