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沙不可思议地看着司马静流，她情愿相信慕容幸是为了皇位、为了复仇，而不是那难以启齿的情感。 “慕容幸杀申不易竟是这样的理由，我一直怀疑凶手是他，就是找不出动机。他那次去南朝，分明是想与轩辕恭狼狈为奸。我查到是轩辕恭命锦妃杀了何齐，为慕容幸收尾。接着把曦月嫁给慕容幸，不单是挑拨慕容举和慕容幸的关系，也是为了笼络慕容幸。慕容幸在出使南朝前，就与皇甫润有了联系，皇甫润不惜暴露自己，看来轩辕恭是志在必得。”司马静流把整件事都理了一遍。 司马静流心疼地握住落沙的手，道：“手疼不疼？” 司马静流为落沙的手掌吹了吹，落沙想到嬷嬷还在，赶紧红着脸，抽回了手。 海棠笑着道：“公主、司马少主，你们慢用，我先退下了。” 海棠嬷嬷只是笑了笑，离开了。 司马静流一脸无辜地道：“我没有啊。是你老害臊，嬷嬷看不下去了吧。” “你给我吹气，我就很坦荡啊。”司马静流为落沙夹了块羊肉，道：“好了，抬头，张嘴，不要辜负了嬷嬷的这一桌子菜。” 落沙一口吃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落沙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眼睛睁大。 “慕容幸当真是处心积虑。那夜，你脑子那么清楚，为什么不自救，还要别人为你出手？”落沙禁不住好奇。 落沙直觉哪里不对，问道：“什么药？” 落沙夹菜的手停在半空，过了许久，她放下筷子，道：“那你真的忍住了没碰陈素荷吗？” 落沙也夹了块羊肉送到司马静流的嘴边，道：“奖励你的，我的贞洁烈夫。” 落沙的一口菜卡在喉咙口，她难受地拍着胸口，站起身。司马静流连忙起身为她拍着背。落沙终于明白了食不言的真谛，原来吃饭的时候说话是会噎死人的。 “司马静流，从现在起，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落沙接过司马静流递来的茶，一饮而尽。 海棠嬷嬷收走碗盘后，司马静流从柜子里拿出两件白色狐裘，较短的那件披在落沙的肩上，正好将落沙整个人都包住。落沙想起辛红叶说司马静流对她的衣服尺寸十分了解，不禁脸似染上了红霜。 落沙脸上的红更深了一层，她的余光瞥见放在一旁的狐裘，拿到手上，踮起脚为司马静流披上、系好。 打开门，瓦来族地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对风姿卓绝的玉人牵着手，走在长廊上。他们登上一座楼台，台下站了一群瓦来的族人。随着他们的到来，族人们停止了窃窃私语。一位上了年纪的长者把一枚古朴的戒指戴在了司马静流的手上，跪下道：“族长。”台下的众人也跟着跪下喊“族长”。 瓦来族的少男少女们跳起了舞蹈，酒香四溢，欢笑声四起。 “你总能轻而易举地看穿我的心思，然后残忍地加以阻止。”落沙站在窗口，看着楼下载歌载舞，沉浸在欢乐中的人群，羡慕不已。 落沙靠在司马静流的怀中，道：“这都是娘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