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颜杏家出来时，天已经黑了，暖气跟在身后，迎面扑来的是冷风，陈凛将衣服拉链拉到头，关门离开。 “如果我准备好了会告诉你的。” 她答：“和你做爱这件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凛都会去打零时工，打完工回家绕一圈，经过颜杏家时能刚好看她一眼，有空也会留下来给她做饭。 这天颜杏没让他进家门，推开大门后连忙带着他去了一旁的巷子里。 颜杏停下脚步，告诉他：“我家里人回来了，之后几天你不要来找我，过完年我去找你好不好？” 交代好一切，颜杏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又抬头看向身前的人，“我得回去了，拜拜？” 颜杏被他亲得腿软，整个身体靠着他，心乱如麻。 他的声音极轻，和呼吸声相差无几：“顺道买了份红豆薏米粥，记得喝。” 陈凛愣了下，没往这上面想，只是这份粥卖得最好他才买的。不过他还是配合她“嗯”了一声。 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陈凛没有问，看着她笑完，两人分别。 现在离凌晨还差十几分钟，按照陈凛每晚十点便睡觉的作息习惯，她猜想他已经睡着了。 “我帮忙收拾家里有点晚，现在才拿到手机。” 颜杏略微惊讶，回道：“不累，你还没睡啊。” 颜杏：“……我要是不给你发咋办。” 颜杏：“……” 她正义凛然地敲下一行字：“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给我一下你家的地址，明天我要当面教训你。” 颜杏：“逗你玩的呀，我就想知道你家在哪儿，到时候好去找你。” 颜杏：“好吧……除夕那天你守岁吗？” 颜杏：“守呀。” 颜杏：“那到时候给你打电话，晚安。” 附加：“几天不见我会想你的哦。” 半夜，翻来覆去，他还是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有时候会很想抽烟，但他已经戒烟很久了。 某天课间，颜杏上完厕所恰好从他身边经过，和别人的谈话尽入他耳：“我实在闻不了烟味，以后我要去别的楼层上。” 烟瘾逐渐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对她强烈的欲望。自慰过程中幻想的画面越来越粗暴，直到今日，这些画面难得变得柔和起来。 颜杏刚吃完早餐，接过他的电话拜了个早年。 颜杏纠结了一会儿，直说：“每年都陪你们去放烟花，今年我不去了，无聊。” 颜杏语塞，只好服软：“行行行，不无聊。但是除夕我要和我对象一起。” 颜杏扶额：“什么玩意……绝不可能。” 颜杏：“付阳这个花心大萝卜一年都不知道谈多少个，去年他也陪女朋友了啊，哪里凑巧？” 颜杏：“还有寒依。” 颜杏在心里默默认同，嘴上还是说：“没正经事我就挂了。” 颜杏忍无可忍：“神经病，挂了。” 哪成想当晚某个人的电话根本打不通。 眼前是小孩们手持烟花展现的绚丽，爆竹声响的同时，电话也响了。 “喂……寒依。” 颜杏欲哭无泪：“我要分手！” 两个人说了些没营养的话，最后以任寒依手机关机结束了聊天。颜杏懒得再等下去，离凌晨还差几分钟，她准备重新打开电视看春晚。 她接起，听到那头的人喘着气说：“要不要站阳台上看看下面？” 陈凛接着说：“我想看一眼你。” 她绕开小孩放着烟花鞭炮的地方，径直朝他走去，冲到他怀里被他抱住时，心里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夺目的烟花瞬间在天空中接连绽放，陈凛轻抚她的黑发，嘴唇一点点沿着发丝吻到她耳垂，手中的项链为她戴到了颈间，“新年快乐 颜杏说着同样的话，低头摸到这条项链，在黑夜里泛着光，拇指划过两朵相连的花瓣，她猛地抬起头，盯着他，“这是杏花啊。” 颜杏收回视线再次看向项链，指尖抚摸着花瓣，按耐住雀跃道：“我很喜欢，谢谢你。”